闫璟听他言语越来越癫狂,想要直接将夏言蹊带走又担心老人通知姚氏其他族人,犹豫之间老人将手中灵牌放好出门去,须臾转回来的时候手上拿着一个高压水枪,水枪后面拖着长长的水带。他也不管夏言蹊二人,拖着水枪滋滋清洗。
闫璟飞了几张符箓出去,符箓接触到血水便无风自燃,将血水中的毒素燃烧殆尽。虺蛇余下的尸身仍旧庞重无比,虽然有点可惜,闫璟在将蛇皮扒下之后仍旧毫不犹豫地一把火将蛇肉给烧了。
待蛇肉烧成灰之后闫璟将蛇皮团在脖子上,一手提了蛇角蛇胆,一手扶起夏言蹊离开,外边天色渐青,已经快要天亮了。
到了娇娇家,夏言蹊俩人浑身脏污臭不可闻形状狼狈,趁着猴子几人还在睡梦中,俩人匆匆将身体冲洗干净舒泰地睡了一觉。
夏言蹊醒时只觉得肚子咕咕直叫,她努力睁开重若千斤的眼皮,刚一动便觉得浑身酸痛,整具身体像是被打散了重新组合在一起一般难受,喉咙干涩发疼,鼻子堵了一边,出气的另一边火烧火燎的疼。
她费力地拖着疲软沉重的身体往门外走,闫璟已经醒了,正在和姚母几人说话。
姚母道:“说是守祠人守夜里点蚊香引起的,他就住在享堂侧边,那间房子都烧得差不多了,祠堂前面被烧了一小半,连带着享堂也被燎了,乌漆抹黑的,好在人没事。”
夏言蹊走过去打了招呼后问道:“哪里着火了?”
姚母道:“姚家祠堂。烧了几个小时,幸好农村人早上要做事起得都比较早,有人看到了才没有酿成更大的火灾。”
夏言蹊心下奇怪,闫璟那把火是在享堂放的,真要是起火也应当是享堂损失更大,听姚母话里的意思,难道这火是那老人家自己放的?
她回想着夜里老人的动作,只是当时她中了蛇毒脑子一片混沌,老人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她都记不大清楚。
“人没事就好,”夏言蹊装作若无其事地笑道,“夏天到了,蚊虫多,天气干燥,还是要多注意点。”
姚母道:“祠堂基本上都是木制材料,又过了这么多年,该是大修的时候。”
夏言蹊不知道为什么守祠老人为什么会这样做,但无疑是帮了他们,昨晚在祠堂里听他哭得悲凉,其中或许有什么隐情,便问道:“人送去医院了吗?昨天听你说他是孤寡老人,家里一个人也没有了?”
姚母目光便转向娇娇,低叹一声道:“他是娇娇隔了几房的堂爷爷,原本也是有老婆孩子的,不知道为什么都死了——这是我嫁进来之前的事情,他们也怎么跟我提起。”
夏言蹊心下猜测,守祠人的孩子估么着也在那些女孩里面,他的一切行为也就有了解释。既然如此,说不定还须得他的帮忙才能找回娇娇被换掉的那一缕地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