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秉谦看着喜怒无常的夏颜月,想了想还是将他准备回昆仑山的事情说了。
他的话刚说出口,夏言蹊就悄无声息地慢慢往门口挪去,生怕引火上身。
“那只岩羊是寒柯的胞弟,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离开昆仑山,又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但岩羊一族与白狼守望相助,我尽快将他送回昆仑山再赶回来。”
夏颜月看向夏诗远,见她面容平和丝毫不乱,甚至还带着笑意啜了一口清茶,似乎早就知道陆秉谦的想法。
夏颜月心里也有其他盘算,听了陆秉谦的话并不阻止,只说让他注意安全便是。
次日夏言蹊三人带着一只小岩羊跟夏颜月告辞,离开秘阁坊后夏言蹊频频回首,希望夏颜月能改变主意跟她回去。
陆秉谦见夏诗远也是一脸的担忧,不禁劝解道:“秘阁坊的阵法结界厉害非常,小姑姑在这里能安静养伤,你且放心。”
夏诗远心里有再多的不放心也只能放心,依依不舍回望了数遍之后才上了在路边等待许久的计程车。
陆秉谦用幻术将岩羊隐没,三人一路辗转,第二天中午才停在昆仑山脚下。
虽然已经入夏,但昆仑山常年积雪,此时的气温仍旧很低,夏言蹊是修道之人又是至阴之体尚未察觉,陆秉谦更是不怕这样的天气,只有一个夏诗远,她准备的衣服不够厚,在细雪纷飞的山脚下冻得直哆嗦。
陆秉谦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一件银色大氅披在她身上,那大氅似乎是什么法器,穿戴上之后不仅寒意顿消,连风雪也自觉地被隔开。
云暮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了秦家老宅,她在秘阁坊外面上了秦朗的车,一路无话到了秦家,等在熟悉的花园里面她才反应过来,也不看站在旁边一脸担忧的秦朗,左右看了一下就看到那盆丰花月季已经被种回原来的地方。
她蹲下身摸着月季花瓣,平声问:“在秘阁坊里的幕后指挥是你吧?”
虽然是疑问句,但是她的语气却万分笃定:“这么多人里面只有你和易羲俩人没有出面,易羲专攻占卜,不出现倒是正常,倒是你,秦家压了那么大的赌注在那上面却没有一个人出面,实在是蹊跷。”
秦朗情知瞒不过她,也不想再虚以委蛇,只点头道:“我也是迫不得已,秦家如今风雨飘摇,也不知道以后的出路在什么地方。”
他见云暮雨依旧只醉心于月季,便向前一步走到她身后挨着她,问:“倒是你,以后有何打算?”
云暮雨弄花的手停下来,良久后才道:“你想招揽我?想让我留在秦家为你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