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瑟琳很气愤地离开了，临走前在凌灵的鞋子上留下了一个脚印。</p>
这让凌灵对自己在另一个宇宙对另一个凯瑟琳的安排感到非常满意，若是没有把凯瑟琳送往卡玛泰姬，恐怕在另一个宇宙凌灵也不会过得那么安心。</p>
“凌灵？”</p>
“嗯？”凌灵转头，娜塔莎走了过来。</p>
她扬起了自己的手机，屏幕上是凌灵的照片和一些资料。</p>
“你学过格斗，出手很特别，一击即中，看起来像是东方的功夫？”</p>
凌灵不想理她，所以直接扭头迈开腿就走。</p>
娜塔莎却不愿意放弃。</p>
她跟在凌灵身后喋喋不休地将凌灵的资料大致念叨了一遍，凌灵听得只觉好笑。</p>
他本来就不是这个宇宙的人，他本不应该有任何过往存在，但是冥神西索恩或许是为了遮掩自己出手的痕迹，又或是有其他考量，硬生生地给凌灵编撰了一部成长史。</p>
这些东西在凌灵看来是完全没有必要的，脱裤子放屁而已。</p>
娜塔莎叨叨半天，最后又问：“按照美国的法律，你完全可以出手将那些人全部击杀，但是你没有那么做，这是你的善良吗？”</p>
凌灵嘴角微挑。</p>
善良？</p>
我杀人的时候你家上溯十几代的祖宗都还是蝌蚪。</p>
隔壁的美联邦听到了绝对会哭死，还有那个一千万。</p>
眼看凌灵脚步不停，丝毫不为所动，娜塔莎舔了舔鲜红的唇瓣，脚下陡然加快，拦在凌灵面前，她将手机上资料放大后呈现在凌灵眼前：“你知道这个吗？”</p>
屏幕上是浩克，这个绿胖子用锁链勒紧了憎恶的脖颈。这已经是两年前的事情了，这期间班纳逃跑了，躲到另一个国度的贫民窟里小心翼翼地过日子。</p>
身为超自然能力的拥有者，这是悲哀，不是他一个人的悲哀，而是整个社会、世界和文明的悲哀。</p>
凌灵认可他不想伤害别人的良知，但他绝对不认同这种逃避的行为。</p>
因为完全没用，眼前的人和即将发生的事情就是明证。</p>
有的时候，不反抗，也是一种罪。</p>
“知道，然后呢？”</p>
娜塔莎放下手机，脑中快速整理着语言，口中毫无停顿地道：“我知道你的房子昨天被人袭击，我已经查到了线索，如果你帮我一个小忙的话，我可以帮你把这件事摆平。”</p>
凌灵笑了起来：“是吗，那请问我应该怎么帮助你呢，美丽的小姐？”</p>
娜塔莎没有在意凌灵语言中的调侃，或者这样的话她已经听得太多所以免疫了，“刚才你看到的大家伙，在平时只是一个文绉绉的博士，我有一个关于他的任务，我觉得你能帮到我，任务结束之后我保证会为你解决所有麻烦，另外肯定还有一笔不菲的奖金。”</p>
凌灵当即给了她一个白眼：“别闹了，你觉得我能打得过那么猛的怪物吗？”</p>
“不，我们的任务并不是跟他打架，而是找到他，说服他帮助我们。”</p>
“别用‘我们’这个词，我可没答应，你说你是特工，哪有特工在大街上拉人帮忙执行任务的？”</p>
“平时当然没有，不过现在是关键时期，我们人手不足，而你又是我突然发现的一个有能力的人，我有权利自己找人帮忙。”</p>
凌灵默默地看着她，娜塔莎也毫不犹豫地与凌灵对视，她的眼神没有任何波动，看起来真诚极了。</p>
少顷，凌灵再次挂起笑容：“我们见过两面，这是第二次，你就直接找我帮忙，神盾局听起来是个特工机构，你们很缺人吗？”</p>
娜塔莎眼底微光一闪，她笑着摇头：“不，这是我的私人请求，你能答应吗？”言语之中，气息娇弱，宛如撒娇。</p>
凌灵眼神柔化下来，犹豫片刻后微微摇头。</p>
“我是练过功夫，但是功夫再高也挡不住子弹，可我不会开枪，也没有什么特殊技能，你说的特工和任务之类的东西很刺激，我只在电影里看到过，你知道的，我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小超市老板，我可能没办法帮到你，甚至会给你扯后腿。”</p>
凌灵虽然仍是拒绝，不过语气却突然间弱了不少，在提及特工和任务的时候眼神还微微放亮。</p>
这一切自然没有瞒得过久经沙场的特工黑寡妇，她无比自然地朝前迈了一步，在凌灵准备后撤地时候轻轻握住了他的胳膊。</p>
“没关系，我相信你，神盾局的特工人手很紧张，这次任务只有我一个人，我需要帮手，你要做的不多，如果任务顺利的话，或许你可以换一份工作？”</p>
听到近乎明示一般的话，凌灵顿时深吸一口气，眼瞳顿时亮起光芒。</p>
少顷，他郑重点头：“好，我需要做些什么？”</p>
娜塔莎妩媚一笑，拉着凌灵上了车。</p>
不久后，凌灵一脸茫然地跟着娜塔莎登上了飞机。</p>
飞机引擎咆哮着升上高空，一间狭小的卧室里，娜塔莎将手中的箱子扔到了床上。</p>
“这是你的装备。”</p>
“装备，我的？”</p>
“没错，这是任务的需要，你先换衣服，我在外面等你。”说罢，娜塔莎给了他一个温暖的笑容，转身离开并关上了门。</p>
凌灵打开箱子，一侧是一套黑色制服，胸口绣着神盾局的飞鹰标志，另一侧是一把手枪和一张证件，证件上明晃晃地贴着凌灵的照片。</p>
凌灵陡然失笑。</p>
娜塔莎的执行力是真的强，凌灵相信这张证件一定是真的，此刻他恐怕已经成为了神盾局的正式成员了。</p>
这样的结果虽然有点出乎凌灵的预料，不过这又何尝不是对凌灵演技的一种认可？</p>
等回到第一个宇宙，凌灵一定要让洛基给自己颁一座奥斯卡小金人儿。</p>
他轻轻摩挲着证件，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为什么还要演？因为卧室四个角落都他娘的有摄像头。</p>
娜塔莎就坐在门外舷窗旁，一边喝着咖啡一边看着凌灵在卧室里的表现，九个分屏的画面最当中，凌灵的表情展露无疑。</p>
对此，娜塔莎十分满意。</p>
神盾局确实缺人，而且永远都缺人，不过缺的是有才能的人。</p>
凌灵的过往很干净，而且他的格斗技能非常不错，在过往一个多月中，无论面对什么样体格的对手都能一击致晕。</p>
娜塔莎了解到，这其中有一位劫匪曾是特种部队的格斗教官，可面对凌灵的时候连反击都来不及。</p>
况且，每次一击致晕，从来没有失手，更没有造成其他伤害，这种对自身能力的掌控着实可怕。</p>
他的速度、力量和技巧都妙到毫巅，娜塔莎多次观看后自忖无法与之相比。</p>
本着宁杀错不放过的原则，娜塔莎当机立断地率先出击，甭管凌灵是不是有什么隐藏身份，先拽进神盾局再说，当然，这其中未必没有多余的心思，比方说营救他那位被未知敌人控制的老朋友。</p>
既然凌灵对特工有兴趣，娜塔莎干脆直接用自己的权限给他一个特工身份也没什么了不起的，神盾局的大门和权限可没那么好拿。</p>
该有的怀疑和监控自然是少不了的，娜塔莎很早以前就不单单相信自己的看到的东西了。</p>
画面中，凌灵起身开始脱衣服，娜塔莎眼也不眨地看着，面不红心也不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