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火箭龇牙哂笑，“愚蠢的人类，太空中飞行有跳跃点，而且现在的速度很合理，我可以把现在的速度提升三倍，但是你们的身体哪怕在飞船维生系统里也无法承受，到哪里之后你们可能会上吐下泻，然后脏了我的飞船！”</p>
巴顿愤愤地瞪了他一眼。</p>
火箭又道：“我锁定那三个大家伙了，天空母舰？简直落后得像是原始社会的产物。”</p>
巴顿连忙上前，看到锁定目标后，他打开通讯频道联系科尔森。</p>
他自然是收不到回应的。</p>
火箭又道：“诶，那里居然有不少的小东西，有的在跳，有的在飞，跟你们穿上黑凤凰装甲一样。”</p>
巴顿眼神一动，“你确定有人在飞？”</p>
“那当然，如果你没有瞎的话就能看到。”</p>
巴顿看了看火箭面前复杂的线条和数据，放弃研究这项技术。</p>
他打给了托尼。</p>
“斯塔克，情况怎么样？”</p>
“非常棒，等等，你问的是什么？”</p>
“当然是华盛顿，我正在路上。”</p>
“哈哈，你带凤凰军团过来了吗？”</p>
“没有。”</p>
托尼顿了顿，道：“你走吧。”</p>
“我带了一艘飞船。”</p>
“请您快一点儿，如果那三艘天空母舰升到三千英尺的高度，将会有数百万人丧生。”</p>
巴顿愣了愣，“我这里已经锁定它们了。”</p>
“不行，他们坠落会引起的连锁反应也会导致平民死亡，我们有更好的办法解决。”</p>
这是，巴基的声音传来：“我完成了，但是我必须守在这里，他们的人实在太多了。”</p>
巴基此时站在一艘天空母舰中，手里的刀锋服务器已经插入，不过他还在战斗，身边时密密麻麻的黑凤凰装甲。</p>
托尼抬头看天，他带来的钢铁战甲已经损失过半。</p>
“巴顿，我需要支援。”</p>
“知道了，我马上就到。”</p>
结束通讯后，巴顿把焦急两个字直接写在了脸上。</p>
火箭瞥了他一眼，不慌不忙地道：“我不明白你在急什么，我有必胜的战术，你想不想听。”</p>
巴顿默默地看着他。</p>
“咳，很简单，我们赶过去振奋他们的士气，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我轻轻按下一颗红色按钮，嘭！任务完美成功。”</p>
巴顿满头黑线。</p>
“你没听到吗，我们不能把母舰打下去，否则会造成无辜民众的死亡。”</p>
“我知道，但是如果它到达三千英尺的话，会有数百万人死亡。所以，巴顿先生，请做出你的选择。”</p>
巴顿沉默了，双眉紧锁，面色也跟着凝重起来。</p>
是选择杀死少数人，拯救多数人；还是选择目视多数人死亡，不去害死少数人。</p>
这是个非常经典的问题。</p>
高度：2500英尺。</p>
飞船抵达华盛顿上空。</p>
母舰上的炮火冲着飞船轰击而来，但却无法打破飞船外部的能量罩。</p>
托尼和史蒂夫虽然已经各自登上了一艘母舰，但是他们目前仍在还在努力朝着服务器靠近，五百比一，他们处于绝对的弱势。</p>
希尔看着不断上升的高度：“2600英尺了。”</p>
“我知道，我快到了。”</p>
“我也是！”</p>
2700！</p>
2800！</p>
2900！</p>
母舰上，服务器近在咫尺，但那短短一步却仿若天堑一般横亘在托尼和史蒂夫面前。</p>
希尔：“2930。”</p>
芭芭拉：“我们等不了了。”</p>
飞船里，巴顿眉头紧皱，双拳紧握，火箭好整以暇地抱着双手，一只脚轻轻地搭在红色按钮上。</p>
“怎么样，愚蠢的人类，你考虑好了吗？”</p>
希尔：“2950。”</p>
巴顿想到了自己不久前刚刚下过的一次的命令。</p>
那一次发射，带走了一千多万人的性命。</p>
虽然没有让他换上PTSD，但此刻的犹豫多多少少与之有关。</p>
希尔：“2980。”</p>
托尼和史蒂夫还在努力。</p>
巴顿眉头突然一松。</p>
他一把拉开了火箭的小短腿。</p>
“史蒂夫，托尼，巴基，给你们十秒钟撤退，我要发射了。”</p>
史蒂夫：“不，在等等，我可以。”</p>
托尼：“我马上就碰到了，我发誓。”</p>
巴基：“我已经撤了。”</p>
巴基一走，他插好的刀锋服务器立刻被拔了下来。</p>
希尔：“一号定位刀锋信号消失。”</p>
如此，史蒂夫和托尼的努力也失去了意义，他们只能选择撤退。</p>
眼看着两道身影飞出母舰，巴顿猛地拍下按钮。</p>
瞬时。</p>
飞船外部亮起几团耀眼的红光，接着光芒迅速飞逝，剧烈的呼啸嘶鸣声在大气层内震荡不止。</p>
眨眼之际，三道庞大的红光抵达，轻易地笼罩了三艘母舰，剧烈的能量甚至朝着远处激射到了视线之外。</p>
三艘母舰倏地转红，没有爆炸，也没有碎片，只是在强劲的红光中无声地消融，像是高炉中迅速融化的钢铁，只不过母舰此刻跳过了液化的过程，转向了气化。</p>
巴顿愣了。</p>
地面上正在叹息的史蒂夫和托尼也愣了。</p>
大厦里翘首以盼的皮尔斯等人也直接呆滞。</p>
火箭耸肩：“你看，我说过，这就是必胜的战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