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什么东西……”
方林这句话一出,众人的面色齐齐一变。
有人一时间怀疑方林说的究竟是不是真的,已经在想补救措施。
顾俊山却是哈哈冷笑道:“大言不惭,想用这等口吻让我们觉得你是在施舍我们?
真有种的话,你就离开好了,大不了,这个结盟就此作废。
我们陵南省去和楚州省的姚成军结盟,我们只求拿个第二名,维持现有的局势变好,到时候看谁死的难看!”
杜裴敏目光闪烁,暗暗点头,看着方林,想看看方林对于顾俊山的这句话,该如何做答。
他自问识人无数,到现在还真有点拎不清方林是不是真的有那个底气。
不过,顾俊山此言算是极有杀伤力,方林但凡露出一点犹豫之色,他就敢断定,方林刚才的话,都是强撑脸面说的。
而让杜裴敏心惊的是,方林竟然丝毫的犹豫和担忧之色都没有,只是嗤笑一声,道:“楚州省一家独大多年,姚成军又是个极其自负的人,他才不屑和你们这群废物结盟。
因为在他看来,你们不能给他提供任何帮助。
结盟作废,那便作废好了,你以为我方林会在乎?
哪怕没有你们,这次三省会晤,我也赢定了!”
说罢,方林头也不回,大步流星的就往外走。
于洋和铁牛对视一眼,扫视众人,皆是冷笑一声,快步跟上。
安瑞山叹了口气,对杜裴敏等人不无抱怨的道:“看看你等做的好事!
农家妇人见到来客,尚且知道引为上座,以茶水肉食招待。
你们倒好!
让人家方林坐小马扎?
我真是羞于和你们同伍!”
方林大步离开,毫无回头的迹象。
安瑞山倒是觉得方林走得好,何必继续留下来受气。
至于方林是否真的有不需结盟,就能战胜姚成军的可能,在安瑞山看来,却是极有希望的。
当日在汉东省的酒宴上,方林镇定自若的和姚成军相对,不仅不落下风,甚至还隐隐占了上风,都是被他亲自瞧在眼里的。
他倒是觉得方林说的是真的,今天结盟作废,真正损失的,只有陵南省。
可这,又能怪的了谁呢?要怪只能怪杜裴敏他们,实在是太不把方林当回事了。
安瑞山话音落下的功夫,杜裴敏豁然站起,狠狠的瞪了眼顾俊山,呵斥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东西!还不快跟我去向方会长道歉!”
顾俊山冷笑的表情一滞,指了指自己的脸:“让我去道歉?”
杜裴敏反问道:“不然呢?方会长是我们陵南省的贵客,本就该以礼相待,可你却偏偏要试探试探人家。
现在好了,把人家气走了。
你不去道歉,谁去道歉?”
顾俊山黑着脸,不情不愿的点头道:“是是是,我的错。”
他自然明白,杜裴敏这是要他把所有的锅背下来。可他能有什么办法,谁叫他一向是由杜家赏口饭吃的。
当即,杜裴敏带着顾俊山就往外跑,大声喊着让方林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