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几人联手化解,随后展开大力反攻,其中阿古王尤其难缠。举手投足皆有禁空之力,一时间靠山王连连遇险,手忙脚乱。
人多就是好啊!
对战双方皆有此感慨,心情天上地下。
美帅那边游手好闲,平静而坚定地说:“十三与本判是朋友,不会叫我去死。”
为那种近乎盲目的信任而愤慨,靠山王冷笑说道:“要是他死了呢?你会遵守协议?”
“当真有死,本判会在十三郎之前。”
“”靠山王不知该说什么好。
“我只负责传话,想知道什么就跟我过去,十三自会给出答案。”
美帅抬头看看远方,回过身说道:“别想拖到双獒解救,一来我们不答应,二来双獒也不是你期待的那样,一旦麾下损失太多,你对双方皆无价值可言,死定了。”
片刻之前,靠山王还曾举足轻重,现在虽不能说任人宰割,但也的确路及尽头,快要变成孤家寡人。事实上,双獒正用事实表明,要杀光所有人;之所以靠山王还想拖拖看,在于他知道铁足从来不是双獒指挥得动,因此存了某些念想。
比如误会,比如不得已,等等诸如此类。当然他也知道,或许这是双獒想看到的,那边围攻收拾战果,这边还在拼死厮杀,减轻不少负担。
有一点是肯定的,假如靠山王无兵无将,人修一方便无必要与之谈什么联手。
深吸一口气,靠山王说道:“既然要谈,让他们停手,罢战止戈以便相商。”
美帅轻轻摇头,回应道:“需得你与十三谈好,并有图奇在场作证,八乡立誓后才好休战。”
要逼死人的节奏,哪有半点诚意。
靠山王愤怒低吼:“即便要谈,为何不是十三郎过来,而是本王身涉险境!”
“你有得选吗?”之前战斗,苏老板伤最重,怨最深,紧迫之期早看靠山王不耐烦:“不是十三发话,你能活到现在?”
靠山王反唇相讥,淡淡说道:“想杀本王,尔等顶多活下来一两人。”
这话恫吓意味十足,实则有些心虚。换做战前,靠山王根本不屑与苏老板对话,此时已然虎落平阳,且不计实力剩下几成,身架着实放低不少。
“吗的,你试试!”苏老板一时狂怒,打开身形送走三具到极远端。威风凛凛喝道:“超过两个,你管老子叫爹。”
靠山王哑口无言。
“知道你有亡命杀招,不用试。”
拦住十三苏,美帅说道:“身涉险境什么的不必说了,你已身在绝境,最差不过一死。十三郎没死且不会死。但他的确行动不便联手成与不成,去一趟不就知道,实在不行这样,你就当十三快死了,听听将死之人的话,没啥坏处。”
这番话不仅仅是诚恳了,简直是在央求,对此靠山王有些惊讶,觉得难以理解。即便他自己。也不认为有资格让对方这样讲。正沉默间,耳边又闻霹雳怒吼。
“混账东西,你才快死了!”身在战场,苏老板至今不知十三郎究竟发生何事,此刻听美帅这样讲,忍不住破口大骂:“老夫定要告上一状,叫十三郎毁了那朵狗屁梅花。”
美帅不理他,只管对靠山王说道:“这都不肯。本判唯有当机立断,将你杀死;另外我要告诉你。若你当真绝命相搏,带来惨重杀伤的话,本判拼了退袍卸位也要收聚你的残存意念,放逐到九狱沉眠之所在,永世沉沦。”
“这才像话,嗯。就该这么干靠山小鬼,怕了还不赶紧答应”
留意到靠山王神情微变,苏老板好奇问道:“那个,九狱是什么东西?”
没人回答他的话。
说话的这段时间,图奇那边终于完结。目睹其正朝这边赶来,靠山王忽然停下手来,终于点头。
“本王不是怕倒要看看这个人界小修多大本事。”
“你不会失望的。”
歇手及时收起神通,阿古王微笑着首次开口,换来靠山王一声冷哼。
“尔等个个为大能,被一孺子玩弄于股掌,不知羞耻。”
“还在装。”苏老板愤愤不平,又去找美帅:“刚刚问你呢,九狱在哪儿,退袍让位啥意思?很厉害?”
“假的。”美帅悄悄回答道。
“你就是萧十三郎?”
初登岸,再相见,靠山王几难相信自己的眼睛。此刻的十三郎哪有半点风采可言,气息衰弱偏又狂躁混乱,脸色时而惨白时而青紫时而火红,身体好似抽筋一样不停地跳,半躺半靠、连站都没办法站起来。
最无知的人也明白,十三郎的确身负重创到快要死的程度,身旁雨薇白宜各扶一边,帮助他靠紧罗桑木,以靠山王的眼光自能看出,假如没有那颗古树近乎无限的生机滋养,十三郎怕是早已枯萎,生生被体内那不知名的伤势给折磨死。
与之前那种意气风发相比,眼前这个十三郎俨然就是两个人,非要找点出彩的地方,其神情脸色还算平静,双眼更如深潭一样幽静,透着常人无法具有的清澈与干净。
周围大能环伺,个个神色不安而警惕,苏老板自持亲信身份,集中八道分身到十三郎左右,均用恶狠狠的目光盯着靠山王,防他暴施突袭。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一幕,靠山王内心忽有些感伤,生出难以言喻的奇妙感觉。
那种感觉叫共鸣。
此时此刻,靠山王真的生不出丝毫杀机,因他从十三郎身上找到自己的影子,本该笑傲长远,如今却已经走到尽头。
“不得不承认,你这个人有点本事,本该拥有大好前途,可惜”
“落难易发感慨,不过现在不是时候我有一问,请王驾赐教。”
一言叫停,十三郎勉力控制住脸上神情,徐徐开口。
“什么是真,如何破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