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靖童一看有新衣服穿,立刻放下了手里的书。
当她穿着新衣服走到厅堂时,不仅看到了徐一考,还看到了钱文楷。
“钱公子,你怎么来了?”胡靖童说道。
“我来找你说个事情。”钱文楷笑着说道。
徐一考坐在厅堂的椅子上,满意地看了看胡靖童说道:“我的孙儿穿什么都好看,要是愿意好好习武的话,那便是好上加好了。”
胡靖童嘟了嘟嘴说道:“爷爷,您真是太会夸我了……”
“从下个月开始,你须得好好习武了,”徐一考笑着说道,“钱公子快请坐,我去给你端杯茶水来。”
“徐爷爷,多谢!明雅。”钱文楷在胡靖童旁边坐了下来,将等候在屋外的明雅叫了进来。
明雅快步走了进来。
“你和徐姑娘说说你打听到的。”钱文楷说道。
胡靖童见状,不禁心道:不会这么快就打听到了吧。
明雅向胡靖童行礼说道:“徐姑娘,我要说的就是镇上‘意林瓷坊’的林师傅。”
胡靖童大为意外地说道:“你们也太快了吧!好厉害哦!”
明雅继续说道:“徐姑娘,那个林师傅其实家境不错,他家在福梁州。他父亲便是我们福梁州的知府林弦长。这个林师傅读书不行。他自幼便只喜欢画画啊做点手工什么的。他到现在都只是个童生,没有考取功名。林师傅原本一直在福梁州长待着的,只是偶尔才会来‘意林瓷坊’做做瓷器放在瓷坊里卖。最近这几个月他便带着那个叫熠舟的徒弟开始长住在长南镇了。他的瓷器也是近几个月才开始大热的。镇里镇外喜欢他瓷器的人虽多,但是对他的说法也很多。比如说,他家中明明有妻子却不闻不问,反而带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郎徒弟一同住在长南镇。大家都说他……可能是……那个!”
胡靖童一听明雅这么说,便已经全明白了。
只是她不能立刻明白啊。
因为她现在是个不谙世事,十二岁的小姑娘徐秋粮啊。
胡靖童故意眨巴着“天真”的大眼睛说道:“他是哪个?我没听明白。”
明雅看了看钱文楷,见钱文楷向他点了点头,便干咳了两声,上前几步小声说道:“他就是那个……”
“啊!”胡靖童立刻伸出小手捂住了嘴巴,随即又放下来说道,“这世上竟还有这样的事吗?钱公子,你怎么看上去一点都不意外呢?你早就知道了吗?”
钱文楷说道:“徐妹妹,其实我们家和‘意林瓷坊’常有生意上的往来,我确实是早有耳闻。只不过,这个事情都是大家以讹传讹罢了。其实也并没有什么真凭实据的。明雅,以后这些话不可在外面乱说了,知道吗?”
明雅忙低头行礼回了声“是”。
他心道:嘿嘿!公子,你真是能演。明明就是您让我着重去说这个事情的。
胡靖童的眼珠子在钱文楷和明雅这主仆二人身上溜了一圈,心道:你们这两个小家伙还真是配合默契。
她故意叹口气说道:“唉……可惜了……”
钱文楷见状不禁抿嘴偷偷一笑。
徐一考端着茶水进来了。
明雅忙接过他手中的茶水。
钱文楷起身向徐一考行礼道:“多谢徐爷爷!”
徐一考笑着说道:“不谢不谢!天色还早,你们且先聊着。”
徐一考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是习武之人,耳聪目明。
方才明雅的话,徐一考也听见了。
他坐在条案边,琢磨着明雅的那些话,心道:我怎么就忘了知府大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