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那幽庭魔宫与沧溟鬼族之人并未提出挑战,毕竟此时距离秘境开启还有两月时日,然而由于秘境禁制变化,又无处可去,只得在此等待秘境的开启,挑战也不急于一时三刻。
此时场下一些凡级弟子与一般的筑灵境弟子也参与了一些挑战,胜者收取彩头皆大欢喜,败者垂头丧气郁郁而归。
转眼便又过了一天,此时对面走来一个鬼族青年,身体修长瘦弱,眼眶凹陷,双指煞白修长,声音尖锐的说道:“吾乃殇月鬼族冥皋,昔日偶遇人族的扶风道友,却未能与之一战,甚为遗憾,想请扶风道友前来一战。吾出六阶叶百合两株作为比斗抵押之物。”
其话音一落,在人族之中,一名身穿蔚蓝劲装的青年脸色阴沉的走了出来,腰间晃动的腰牌有“铸器”二字。
青年微微抱拳,冷声说道:“铸器阁,扶风,两株六阶阴风草。”
说了两句话,那青年却是闭口不言,一副不爱多语的样子,显然是一个性子内敛之人。
那鬼族青年一听,眼角微带笑意,他之所以提出挑战,就是听闻此人曾采得两株阴风草。昔日懊悔未能亲自,被那人族青年取得,今日才想以挑战之名谋夺。不料那青年也上道,上来即拿出自己心喜的阴风草,也不枉上场挑战一番。
两人也不多言,纷纷跳上场地,并未寒暄便开始交手。
那殇月鬼族冥皋手中握着一条铁链,在那铁链尽头栓着两把银灿灿的断刃。
铸器阁扶风则是手握青色长剑,兵刃长约三尺五,并无出彩之处。倒是其双靴黝黑,上面有灵纹闪动,还有身上那蔚蓝劲装也有些怪异,好似有符文闪耀。
“早听闻铸器阁弟子装备精良,浑身是宝,今日一见那扶风装束,果然不一般。”站于人前的姜澜脸色淡然,口中喃喃低语。
“哼,再好的装备也需有足够的实力展现,听闻铸器阁弟子热衷炼器,却是误了修行历练,不见得能占得好处。”言程昱虽盘膝在地,但听闻姜澜所言,还是冷冷的回应,好似对那铸器阁甚为不屑。
姜澜摇了摇头,并不与之争辩。他深知这言程昱之性格,那是心气颇高,瞧谁也不顺眼,除非真能在场中比斗胜于他。
两人说动就动,只见那冥皋一边奔袭,一边舞动手中铁链一绕,那铁链缠绕的兵刃直刺扶风胸口。
扶风脚底一滑,整个人瞬息跳出数丈之远,同时手中长剑一晃,一道剑气朝着对面鬼族杀去。
“果然是灵靴,看样子似乎其品阶比这飞天靴还要高出不少。”徐飞扬自从那扶风上场,就一直在关注着那双漆黑的靴子,此时一见其跳跃之时,上面符文跳动灵韵缠绕的样子,感叹的低声自语。
此时那冥皋奔袭之中把手中铁链一掷,那铁链在半空旋转着奔向对面的扶风,那正袭杀而来的剑气也在瞬息间被那铁链击散。
扶风脚底一跳,再次升腾而起,就要脱了那铁链捆束的范围,却不曾想那原本连为一体的铁链在空中一个折叠,“砰”的一声蹦断,一头以螺旋之势朝着上方奔袭,一头则在地上一弹,又激射回了那冥皋之手。
冥皋显然不想给予那扶风再次反映时机,手指一点那铁链,再次分化为数条铁链,朝着还在半空的扶风捆束袭杀。
扶风身处半空,本无处借力,但那灵靴忽然一闪,整个人却是在半空一阵翻滚,轻易避开那捆束而来的铁链。就在其刚刚落脚,一道铁链却不知从何处冒出,直缠腰间。
看似危机,但那扶风仍面无表情,忽然身上劲装衣物灵纹一动,爆发出一股强力之势,那捆束而来的铁链被一弹而开,却不得近身。
“灵服!这铸器阁的弟子真是阔绰啊!”徐飞扬眼冒金光,有些羡慕的说道。要知道,他现下就缺乏一件能收缩的灵服,不然每次变身之后都变的赤裸身体,显得颇为尴尬。
两人你来我往,打的不亦乐乎,却是一时之间谁也奈何不了谁。
就在秘境众人细细观望比斗之时,远在秘境之外的灵机山,唐旬邑此时脸色煞白,却尤显兴奋。因为那最难的雷劫与心魔劫已然渡过,这最后的仙元劫对他而言,却是无尽好处。
他一脸喜悦的抬头仰望天空,那里乌云已然散尽,一抹五彩斑斓的云彩正在汇聚。天空此时万里放晴,云彩汇聚之处犹有仙音咏颂,喷洒降落的仙元之气犹如雨滴,虽相隔万丈依然让人心神向往。
“终于是渡过了吗?父亲就要登顶神婴之境了,那些老鼠却没有一丝动向,他们真是甘心如此呢,还是在谋而后动?希望那准备的后手不需要才是。”此时在众弟子都沉浸在欢快之中时,一处岩石旮角的银发汉子喃喃自语,脸色仍然露出一丝迷茫与担忧。
灵机峰的半山腰,一老一少两人眼神火热,面带喜悦的看着天空祥云,老者欣慰的说道:“二哥真的安然渡过了神婴之劫了,没想到他还是跨入了那一步,老夫也算可以瞑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