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会一点。贵国四面皆海,真是一处美丽的岛屿啊!”冯雁称赞道。
大和国使节闻言高兴道:
“多谢赞誉,大人方便之时定要光临我国啊。”
“没问题!听闻贵国西海岸多产金银,不知工匠是如何提炼的?”
“禀大人,矿石挖出后需手选、淘洗,然后放置于在炉中熔化成团,冷却后放入另一炉中,然后再加热熔炼,等到熔化时,铅就沉到炉底,如此便可提炼出生银了……”
“哦,受教受教。不满诸位,我冯某人对贵国甚是向往,还给自己取了一个大和国的名字。”
“当真?”几位使节惊异道。
“自然当真,取名曰三本五十九。”
几名大和使节听到冯雁的名字不由再次惊讶:
“此名字真是闻所未闻,但听着确实像是我大和国人的名字。”
“没想到上国官员竟有我大和国的名字,真是荣幸之至啊。”
冯雁内心一阵狂笑,心想,不起成三七二之一都算客气的。
“哈哈……其实还有一个别号,名曰瞎驴一休。”
“瞎驴一休?此名字颇有意境啊!”
“哈哈……明日记得来商铺哦。”冯雁狡黠一笑。
……
离开东夷使节的饭桌,冯雁走入另一个厅堂到了西域诸国使节的面前。
西域诸国使节见太子苻宏与冯雁到来皆起身施礼。
“各位使节一路奔波甚是辛苦,都免礼吧。”苻宏抬了抬手好言说道。
“多谢太子殿下。”
苻宏微微点头依旧坐在了上首主人位的几案前。看了看身边的冯雁,苻宏实在有些头疼,这些西域、东夷等国作为藩属国,哪用得着亲自敬酒、刻以交好?偏偏冯雁作为一国之太守非要放下身段依次敬酒,显得有失国体。
果然,苻宏屁股刚挨着椅子冯雁转身就要离去。
一把将冯雁拽住,苻宏疑问道:
“冯兄为何对待藩属国如此殷勤?”
冯雁无奈坐在苻宏身边低语道:
“天子殿下,两国之交往一定要换取最大的利益。如果能索要最好,如果索要不来那就以物换物。用咱们不值钱的东西换取他们的金银铜器。”
苻宏微一皱眉再次疑问:
“我大秦国也有金银铜器,长安北侧之上郡、东侧洛州弘农郡、西侧雍州,即便是你所在的扶风郡亦有矿藏,为何独爱他国之金银器物?”
听到此话,冯雁虽然表面恭敬但内心却是一幅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了看比自己年长的太子苻宏,长叹一声循循教导道:
“太子殿下,如果咱们夜以继日的四处挖掘矿藏,过个百八十年,会不会挖空?”
苻宏一愣,没想到冯雁问出这么个古怪的问题,挠了挠头支支吾吾道:
“或许吧……”
“试问,如果我辈将大秦国之矿藏采掘一空,那后人何以为生?后世子孙会不会抱怨先人?千秋万代之后会不会遭人唾弃?”
“嗯……极有可能。”苻宏沉重地点了点头。
“所以啊,咱们要从他国获取资源而保留矿藏给后人。”
“嘶……冯太守思虑竟然如此深远?惭愧,惭愧啊!怪不得父王青睐于你,我终于明白了。”苻宏一拍大腿立即起身,端起酒杯便走向诸国使节,也开始学着冯雁四处敬酒。
众使节见太子殿下亲自来敬酒,皆诚惶诚恐赶紧起身相迎。
冯雁挤在一边向苻宏低语道:
“多打听矿藏及金银珠玉所在。”
“明白!”苻宏重重地点了点头开始举杯敬酒。
“呵呵,诸位皆是我大秦国之友睦邻邦,定要多来多往互通有无啊……”
“听闻贵国盛产铁器?不知在何处采掘的矿石?”冯雁走向龟兹国使节身边热情洋溢道。
“不知莎车国有何物产及矿藏?”太子苻宏笑意吟吟地问向莎车国使节。
冯雁一眼看见来自狯胡国的使节,不由慨叹道:
“没想到远在遥西之地的贵宾也亲临我大秦国,真是不易啊,诸位,我冯某人先干为敬!”
冯雁很清楚,狯胡国位于伊塞克湖附近,相当于后世的吉尔吉斯坦国,距离长安达六千里之遥,真可谓遥远之地。这些使节估计从冬季就踏上征程,经过数月才到达了长安城。
狯胡国的使节听到此话好像找到了知心人,眼睛有些湿润也感慨道:
“知我辛苦者非大人莫属!我等日夜兼行,走了近九十日才到达长安,一路上真是……真是颠沛流离辛劳无比啊……”
“哎,各位受累了,待明日申时定要邀请诸位到陛下所言之商铺,那里奇珍异宝甚多,只要喜欢尽管拿去。”
“啊?大人实在慷慨!使不得啊,我等愿意交换。”
冯雁使劲挤了一抹眼泪下来,与众人一一拥抱表示敬佩之情。
在另一处的苻宏见冯雁此举不由一脸苦笑,不说这些使节是否干净,光是那股味就受不了。但想想冯雁之言,一咬牙伸出了自己白皙如玉的双手与对面使节握手致意。
在另一处见到鄯善国的使节,冯雁张口就问:
“为何楼兰国会突然消失呢?”
鄯善国使节听到问话皆目瞪口呆,疑惑问道:
“我鄯善国名称原先确实是楼兰国,但并未消失啊?如果消失岂能来到长安纳贡?”
“嘿嘿,口误、口误!不知贵国有何矿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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