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拳不仅利于酒桌气氛,也利于排出酒气增加酒量,更利于酒醉。
喝得比平日多自然会醉酒。
谢石、车胤等人划拳上瘾了,谁也不服谁,输掉一局,一定要在下一局找回面子。
但,被找的人,属冯雁最多,因为这位酒场老司机赢多输少。
赢得实在不好意思,冯雁只得输掉几次给几人留些薄面。
但酒场之上无人记仇,只是娱乐而已。
宴席结束后,酒楼中早已空无一人,除了谢石的包间。
冯雁轻笑一声,扶着几位前辈送往各自的马车,也有骑马而来的人,只好借用酒楼的马车逐一连人带马送了回去。
冯雁本想去往前几日居住的客栈,但谢琰一再强留,只得又住在了谢府。
与谢琰厮混了几日,收到老罗通知,设备已经准备妥当,冯雁急忙赶去少府。
走进少府,看着高大的熔炉、鼓风炉、锻炉及坩埚等设备,冯雁惊叹不已。这些设备由精钢所制、更加入了耐热材料以抗高温。
“嘿嘿,老罗,派几个人送到晋陵,安装调试并教授一下用法。”
老罗皱了皱眉警告道:
“切不可私自打造军器,否则是重罪!你我难逃入狱之灾。”
“放心吧,打造日常物品。”
冯雁告辞后,跟随押运之人一起去往晋陵方向。
经过京口时,竟碰到了谢玄的随从王泽。
王泽一见冯雁便急吼吼地说道:
“冯教头,这些日子跑哪儿去了,谢将军到处找你!”
“发生什么事了?”冯雁焦急问道。
“嗨!新招的兵卒为了吃食问题经常群殴,实在难办。”
冯雁一听,大为惊讶,怎么会因为吃饭打架呢?
嘱咐随行人员先行去往邬堡,冯雁与王泽赶往京口军营而去。
见到冯雁,谢玄脸色立即拉了下来,训斥道:
“冯无始,好大的胆子,竟然多日未归,按照军法当杖责二十!”
“杖责二十?”冯雁一脸无辜,开口解释道:
“谢将军,幼度兄,属下未归乃是因为叔父谢安有要事相谈,后来去少府又嘱咐罗府监打造了一些军用器具。”
“哦?何种用具?”谢玄好奇问道,往日冯雁发明的东西都是大有用处之利器,再次听到新的器具,谢玄心中暗喜。
“谢将军,还记得咱们军事演习之时我曾提到的安营扎寨的方法吗?”
“记得,快说,到底是何种器具?”
“上次演习结束议事时,我曾说过,野外临时驻扎搭建木墙防护非常管用,先砍三排树干,两排长一排短,树干底部烧焦后埋二分之一入土,长树干排成紧密的两排在外,用铁丝相连中间放置石块,短树干排成一排在内,然后在长短树干之间架上木板,分为上下两层,如此,长树干长出的部分可成为护墙,木板上层可以让士兵巡逻放哨,下层则可以存放防御武器或供士卒休息。另,其外密布铁丝,即使重骑驶来也得被缠绕无法脱身。带有弹性的铁丝网更亦守护,因此与罗府监商讨多日研究铁丝其物……”冯雁滔滔不绝地说着。
谢玄听完,恼怒的神情立即消失不见,拍了拍冯雁的肩膀开口笑道:
“好贤弟!真是辛苦你了!”
冯雁暗笑一声,心想,这位老大真是属孙猴的,说变就变。
冯雁又问起军营斗殴之事,谢玄解释道:
“所征之流民全部参与营建军营,疏于训练,为了些许吃食竟然互相殴打!皆因无军纪之故。已经严惩了数十名带头之人,但还需贤弟尽快训练才行。以后上午训练以凝聚人心,下午再行营建之事。”
冯雁点了点头赞同道:
“此话有理,新招之人不经过训练反行土木之事确实容易生变。幼度兄应禀报朝廷速派专门营建之工匠才是。”
“哎,谈何容易,聘请工匠要花费不少钱银,今年粮食欠丰,朝廷早已旨意需事从俭约,我等岂能违逆而行,只能暂时让新招之兵卒替代。”
“我看还是先训练三十日再行营建吧,小弟定要从技能及思想上协同训练,以凝聚人心。另外,还需从广陵军营调度一些老兵才行。新招的兵卒平日居住哪里?”
谢玄微微点头继续说道:
“暂时住在布帐,现今是中秋时节天气较为暖和,如进入深秋时节军营还未能建成,怕是麻烦甚多。”
冯雁想了想说道:
“幼度兄,可否先从晋陵邬堡调一些工匠过来帮忙营建?另从广陵也调一些人过来,如此,赶在冬季来临,军营便可建好。”
“从邬堡调人?可是军营的支出甚大,一万余士卒的吃喝用度便是很大一笔开销。如何还有闲钱支付工匠之工钱?”谢玄犯愁道。
“哈哈,先欠着,待以后宽裕了再行支付也可。”
“不错,那就烦劳贤弟先去邬堡借人,再去广陵带人过来。”
“没问题,我现在就去。”冯雁施礼后便退出了营帐。
谢玄看着冯雁的背影,不禁连声感叹:
“好儿郎啊。”
冯雁马不停蹄赶往晋陵,竟与运输设备的人员同时到了邬堡。
老赵等人见到这么大的阵势,皆跑出邬堡迎接。
“二当家,你不会把少府都给搬来了吧!”老梁惊问。
看到老梁的表情,冯雁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