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如果这些书生以及你们所有人诚意向我道歉,我就此离去。如果不道歉,休怪我拳脚无情!”冯雁把为首之人的话又还了回去。
“嗬!口出狂言。”为首之人脸色阴霾下来。
“此子胆魄可不小。”
“哼!不自量力,今日你踢了赵兄一下,到此刻还不能走动,不仅不道歉,还口出狂言,看来,今日不教训于你难平我等心中怒气。”一名消瘦的书生冷声道。
“踢了一脚此刻还不能走动,你就没有从中想到什么?”冯雁奚落道。
“废话少说,教训他!但不可重伤此人!”为首之人冷静地说道。
冯雁好笑地看着这些人,心中已经明了,都不是什么耍奸斗狠的人,最多是受人恩惠前来出头而已,应该是附近老实巴交耕作的农人。
冯雁扫视了一眼走到这些人面前说道:
“各位听好,待会谁也别走,我有话要问。”
“谁也别走?这是何意?”为首之人看了看身边的人,皆面面相觑一脸疑惑的神情。
“你究竟是何意……”
“啊!”
“哎哟,我的腿!”
……
余音未落只听身边痛呼声骤然响起,为首之人正一脸惊愕之际,只见一只拳头已经扑面而至。
“啊!”
“噗通!”
眼前一黑,倒地不起!
“妈呀,别追我,啊……”
“唔……噗……”
“兄台,我们是同窗……啊……”
……
冯雁数了数,五名书生,十名农人,一个不少,都在地上。
冯雁好笑地走到那名消瘦的书生面前,蹲下身子,捡起一根木棍轻轻一敲头颅,问道:
“踢了一脚此刻还不能走动,你从中想到什么?”
“喔唷唷唷……痛啊……”
“快说!”冯雁又敲打了一下,这名消瘦的书生才结结巴巴地说道:
“想到……想到什么呢?哦,赵兄……定是受伤不轻。”
“再想!”冯雁继续敲打。
“需要及时医治!”
“再想!”
“别……别打了,兄……兄台,可否提示一二?”
“真够笨的!”冯雁稍稍用力敲打一下,起身走向另一名书生。
“你说有人找寻我,人在何处?”
“兄台,饶过我吧,我只是代人稍话,并不知有此下作之举。”
冯雁敲打了一下教训道:
“做就做了,为何要撒谎?”
“没……没有撒谎……哎哟!痛!……是说谎了,请兄台见谅!”
“这还差不多。”
冯雁又走到那名急躁的年轻人身边,同样蹲下身子问道:
“数你最着急,家中有何急事?”
“啊?家中?哦,家中犬子尚幼,小人急着回去照顾,因此……因此语气急促了一些,请小兄见谅!”
“嗯,理由充分!”
冯雁站起身又到了为首之人的身边,将此人身上的水囊解下,含了一口水猛地喷下。
“啊……呼……”为首之人渐渐清醒过来。
冯雁心中一乐,记起来王桂在山寨中曾经说过的话:
“平时教你的拳法怎么打群架时用的这般笨拙,来来来,你看,你刚才这招,面对一个人,旁边又有人攻来时,你应该防着对面之人的同时先打旁边助攻的人。因为一般对面之人绝想不到你会放弃他而去对付旁边的人。旁边的人也想不到你会先打他,这样猝不及防下撂倒旁边的人,你再集中精力对付面对之人……”
睁眼看到近在眼前的冯雁,为首之人脸色顿时阴暗下来,拱手说道:
“这位小兄,多……多有得罪!”
“这位兄台,你们可是附近耕作之人?”冯雁问道。
“正是。”
“平时种什么庄稼?收成如何?”
“啊?”为首之人万万没想到,冯雁竟问出了这么一个问题。看了看冯雁手中的木棍,为首之人使劲晃了一下脑袋让自己清醒过来,急忙回道:
“我们种植稻米、小麦及些许蔬菜。”
“听说过白叠子(棉花)吗?”
“似乎有所耳闻,好像在西域之地。”
“对!你说这里能否种植白叠子?”
“应当可以,听说白叠子喜好光照丰富、水源充足之地。”
“此地气候亦可种植?”
“对对对,亦可种植。”
“你可知如何耕作?”
“知道一些,但是从未耕作,怕是……”
“那就好,那个,兄台贵姓?”
“小人姓史。”
“哦,屎兄,如果我从西域之地引进白叠子,可有兴趣耕作?”
“只是不知能否卖出。”
“这个我想办法,到时候只管种植就行,愿意合作否?”
“嗯,可行!”
周围躺倒在地的人,听见这些对话,不由呆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