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确属精细之盐!比之朝廷所发更为精细!”车胤也惊叹道。
“好盐!真是好盐啊!”众人纷纷赞道。
谢安有些惊奇的看了看冯雁,遂及拉下脸有些责怪的说道:
“无始,将精盐制作之法写下来交给车大人。”
“写下来?这怎么行?此乃商业机密也!”冯雁不忿道。
“臭小子,盐乃是朝廷管制之物,岂能私自兜售?”谢安严厉地说道。
“叔父,既然不能私自兜售,那就让朝廷来购买即可,为何要交出制作之法?”冯雁争辩道。
“此法应告知朝廷普及至天下百姓,岂能为你商铺所独有?”
“这……这不是断人财路嘛?”冯雁更加不满。
“必须交出!你随我到建康城写下来。”谢安不容分说道。
“叔父,你这是拦路抢钱呢!”
“嘿嘿,你在秦国并州不也做过山大王嘛,跟你学的。”谢安一脸得意之色。
“叔父你……算你狠!”冯雁气急败坏地嘀咕了一声。
“师傅,你不是答应大美女姐姐去钱唐吗?”麴瞻很是机灵的补了一句。
“嗯?好徒儿!”冯雁欣喜地拍了麴瞻的小脑袋,暗自得意地看向谢安,心想,先躲到钱唐去,然后再直接溜回军营。先赚个十年八年的精盐利润,再交出制作方法。
谢安也暗自一笑回道:
“此去建康本就路过钱唐,正好同去。”
“可……阿姊还在金庭呢?小子要去钱唐等阿姊。”
“无妨,道韫明日就会出发,待明日自会在钱唐相遇。”
冯雁与麴瞻很是无语地互相对视了一眼,眼神之意顿时明白:“老奸巨猾!”
王蕴听见冯雁在前面叨叨,也骑行到前面竖起耳朵聆听着,听二人计划前往钱唐,顿时来了兴趣。
“冯小兄,听说晋隆在钱唐也有分号,老夫欲同去取酒。”
“叔仁兄,为何不在会稽取酒,偏要去往钱唐?”冯雁好奇道。
“会稽是大城池所在,富有者居多,你们的货物一到商铺便被抢购一空,钱唐是小县,应该不会短时之间就售完。”
冯雁点了点头,忽然想到一事,于是有些恶趣味的问道:
“叔仁兄,第一次给你的百斗酒可有抵押?不是说良田百顷……”
“哼!在你们杜掌柜之手!”王蕴没好气道。
“哈哈,叔仁兄果然讲信用!”冯雁好笑道。
“那个老财迷,不给地契如何换酒!”
冯雁心中暗赞,看来老杜是个好掌柜。
……
冯雁跟着谢安及众人,一路晃晃悠悠走得甚是清闲,用了好几个时辰才到了钱唐。
钱唐风景秀丽,素有“人间天堂”的美誉。
钱塘江上,阵风刮过,浪花朵朵,激起层层涟漪,一直荡漾波动,岸上之摊铺,江中之商船,珠玑罗列,耀眼夺目。
泛舟渡过烟波浩淼的钱塘江水,风景更加迷人。
诗中有曰: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又曰: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钱唐之美,在于湖,在于山、在于花草……
湖外有湖,山外有山,锦山秀水,清丽可嘉。
更美的还有那肆意开放的花朵,花香四溢,馥郁芬芳,久久不散;十里荷花,接天映日,映入眼帘,令人逸兴遄飞,心旷神怡,遐想万千。
一场雨、一把伞、一滴泪、一段情、半生缘,西湖寻、终难了,点点滴滴,细雨犹如情人的离别泪,滴滴诉说衷肠。
多少美好的情义、往事、人文故事,在此留下了无尽的传说。
湖水东岸,有几处桥亭,不少人驻足其中欣赏美景,也有人稍作停留在此歇息。
谢安与众人都停了下来,也找了一处凉亭稍事休息。
冯雁将坐骑牵至河边饮水,刚喝了一口水只听旁边有人说道:
“兄台可是去往书院?”
“正是!你也是吗?”
“是呀,兄台贵姓?”
“小生姓梁。”
“小生姓祝。”
“幸会,幸会。”
冯雁随意听了几句,心中一乐,“梁祝相遇,与那个有名的爱情故事很像啊!”
再次看去,冯雁大吃一惊,只见一名书生很明显没有喉结。
“我靠,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