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国内,最为着名的武术之乡是北方的仓洲(非笔误),再有就是易楚所在宁南。
二者一南一北,几千年来,孕育了无数的武林豪杰。而随着时代的变迁,武技却已是不可避免地日渐式微。冷兵器时代。武技精纯者,凭自己的身手博一个出身不过举手之劳。但到了这个年代,拳头再硬,也不过是保镖的命。这年头,学武之人大多是因为兴趣使然。真正指望在这上面博一个出身的人虽然也有,但却是极少。
但尽管这样,宁南毕竟是武术之乡,而且有着人口基数这个优势。尚武之风虽然远不及旧时候,但大小武馆加在一起。仍有数十家之多。再则,武术之乡到底是武术之乡,与其他地方的武馆、武校相比。技术含量不仅要高出很多,而且走地是精品路线。
所谓的精品路线,实际上却是秉承了古风,收徒不多,讲究的是精而专。就像古时的武术大师,开馆授徒图的不是银子,而只是为了传承。当然,这个时代说什么传承都是扯淡。徒弟收地少,最多算是择优录取,这学费却一点也不少赚。反正武术之乡的名气摆在这里,也不怕没有生源。
君不见,每年都有黄头发、红头发的大鼻子老外万里迢迢地慕名而来吗?
所以。在宁南,开武馆是一个非常有前途的职业。几十家的武馆。对于武教这一行来说,可以算得上是规模化了。
易楚问了一句:“这个范愚也开了武馆?”
麦子点头道:“是老爷子留给他的武馆,在南门外的民族路上。”
易楚点了点头,问道:“你说的踢馆……该不会就是范愚的武馆吧?”
麦子给了他一个好看的白眼,说道:“那是小蝶姐学艺地地方,我去踢馆,小蝶姐不得杀了我呀。”微微一顿,又接着说道:“我说的踢馆,其实上是帮范愚去踢别人的武馆。”
易楚微微的皱眉:“帮他踢馆,不是吧?他可是咏春拳的嫡传弟子,范老爷子更是咏春拳地大宗师,谁敢惹他们?再说了,即使有人招惹了他,也轮不着我出这个头啊!”
麦子说道:“你先别问这么多……听我把事情说完。”
易楚点头道:“好,你说,我听。”
麦子稍稍一顿,说道:“其实,这件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三天前,范愚跑去城西的一家武馆踢馆。但可惜地是,踢馆不仅没有成功,反倒是自己被人家打成重伤。现在还躺在医院里呢……你不知道,范愚今年已经五十出头,虽然和小蝶姐是一个辈分。但他把小蝶姐看成自己的女儿,传艺什么的也就不说了,在生活上也是很照顾小蝶姐的……”
听到这里,易楚忍不住开口说道:“等等,等等,我先说一句。大小姐你的意思是……让我去替范愚报仇?”
麦子瞪大眼睛说道:“当然了,不然我找你干什么?”
易楚苦笑道:“拜托,这可是范愚先找上别人的。去别人地盘上闹事,又技不如人,被人打了能怨得着谁?大姐,你是警察,应该知道踢馆这种事情是违法的……我说你吵死吵活的要我帮你瞒着小蝶,感情你也知道这是违法的啊。”
麦子却叹了口气说道“仅仅是因为这个……我也不会找你帮忙的。你知道吗,范愚现在虽然还躺在医院里,但出院之后,等着他的却是牢笼。”
易楚一怔,随即释然,说道:“你说的是拘留吧?这是肯定的啊……去别人家闹事,这属于擅闯私宅。换在有些国家,主人是可以直接开枪的。”
麦子却瞪了他一眼,说道:“你不要老是自作聪明好不好……什么拘留啊,至少也是三五年。你知道吗,在他被人打伤之前,他把对方的一个人打成了重伤。据医生说,会留下终生残疾的。”
易楚叹了口气,说道:“好吧,我的大小姐。咱们赶紧吃饭。吃完饭后,马上去那家武馆。不管三七二十一,我是逮谁打谁,而且保证打成重伤,不然不算完。对了,顺便说一句,你打个电话通知一下你们组的人。把警车开到那家武馆的门口。这样的话。我一出门就直接上警车,然后进监狱,也省地警察叔叔、姐姐去找我了……”
麦子恨得牙痒痒,一顿脚:“你到底什么意思啊,不愿帮就直说。用得着这么损吗?”
易楚苦笑道:“大姐,不是我不帮你,问题的关键是,我这不是帮忙,而是害了你、也害了小蝶。别忘了。你们是警察,以这种手段去对付人,以后还能在警局里待吗?再说了。这件事情本来就是范愚理亏,上门寻衅也就算了,还把人打成重伤,你叫我拿什么理由去帮他?退一万步说,我就是把那家武馆拆了,这对范愚真的有帮助吗?是能让他从病床上爬起来,还是能使他免去牢狱之灾?”
麦子静静的看着易楚,叹了口气后。幽幽道:“小蝶姐因为范愚的事情两天都没怎么吃饭了,所以我告诉自己,一定要帮她处理好这件事情。”
易楚道:“所以你就……”
麦子却打断了他的话,继续说道:“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拜托,我不是个孩子了。这些道理我能不明白吗?这么告诉你吧,这件事情有蹊跷。”
“蹊跷?”易楚怔了怔。问道:“有什么蹊跷地?”
麦子说道:“范愚我见过,他虽然是个武技高手,但性格却很平和,从来不寻衅闹事。并且在教弟子的时候,也是将武德摆在第一位的。我绝对不相信他会主动的上门去踢馆……”
易楚说道:“你是说范愚上门踢馆是事出有因?好吧,或许是有这种可能,但这也于事无补啊。再说了,这毕竟是你的猜测,太主观了点。对了……现在是谁管这个案子,去问问范愚不就清楚了吗?”
麦子说道:“是二组地人在跟这件案子,事情发生后,小蝶姐就已经回避了。虽然小蝶姐一再告诉我们,不要因为她而去干扰办案,但我还是偷偷的去问了二组的人。你猜怎么着……范愚进了医院后,一直不肯说话,也不解释,只说该他承担的法律责任绝不推卸。”
易楚抓了抓头,说道:“听你这么一说,范愚好像是有什么苦衷啊。”
麦子说道:“对啊,所以我才决定查个水落石出嘛。”
易楚又问:“那武馆那边是怎么说的呢?”
麦子说道:“二组地材料我不方便看,别人也不好告诉我太多的事情。大概的经过就是范愚进了那家武馆后,什么话都没说,上去就打伤了……对了,我忘了说,被范愚打伤地人是馆主的儿子。当时武馆里的人不多,只有几个十三四岁的小徒弟,馆主也不在家。不过,恰好有一个客人住在武馆里,是他出手打伤的范愚……”
易楚惊讶的问道:“出手的另有其人?”
麦子点头道:“嗯,不过是谁我还不太清楚……另外,说起这家武馆的馆主,他和范愚算得上是朋友。都是同道中人,免不了会打些交道,一来二去地,也就成了朋友。你说,这是不是一个值得推敲的地方?既然是朋友,有什么矛盾可以当面说呀,即使说不通,也可以由其他的渠道来解决事情。反正,我觉得不应该发生踢馆这样的事情……”
微微一顿,又道:“总之,这里面肯定有隐情。但可惜的是,这些疑点我不敢对小蝶姐说,自己又笨地很,所以就来找你了。”
易楚奇道:“不是还有二组的人吗?”
麦子摇头道:“没用地……范愚始终不肯开口,那个馆主借口不在家,什么事情都推说不知道。凭二组那些比我还笨的家伙,能查出隐情才怪呢。”
易楚忍不住笑道:“真是难得啊……大小姐居然肯承认自己笨了,有进步,有进步啊。小同志,能认识到自己的不足,我很替你高兴啊。”
麦子这时候乖的出奇,很温柔、很温柔的问:“那你帮不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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