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心有余悸之下,互相击掌拥抱,庆祝无惊无险过了河。
八根绳索上还有四五十德军步兵进入了小河之中。
可总有一些不怀好意的布尔什维克憋着要害人,他们是负能量的,是煞风景的专业户,尤其是眼中闪烁着猥琐恶毒光芒的弗拉基米尔。
“咔咔,咔咔!”一阵拉枪栓,装弹链的声音清脆的在德军身后响起。
十来个德军士兵都听到了,他们不由后脊梁骨发凉,心往下沉,不停的往下沉。
德军步兵们不约而同的缓缓转过身。
“哈喽!欢迎去地狱!”
一个声音在空荡荡的滩涂上响起,如同恶魔的呢喃。
“哒哒哒,哒哒哒!”
两挺重新装上弹链的马克沁重机枪黑黝黝的枪口喷出了火舌!
粗壮的火线瞬间扫过滩涂!
血雾扬起,人仰马翻,生命转瞬即逝。
枪声中,瓦列里、伊万和维克多带着五个士兵拿着手中匕首,咯吱咯吱的割着粗大的绳索,十分的来劲。
十几秒后,嘣嘣嘣的声音不断,8根绷直的绳索全都割断弹了回去!
小河中听到枪声正发愣的德军士兵忽觉手上一松,瞬间被激流冲进了河!
转瞬间四五十人集体朝东飘去,没人能挡得住大自然的力量。
“发生了什么,射击!朝对岸射击!其他人趴下!”
“兄弟们,全速射击!”
小河北岸还有上百个德军士兵正准备下河,仓促之下,他们在光秃秃的滩涂上找地方掩护都做不到。
只有边侧各两挺g42朝对岸射击,提供掩护。
苏军所有轻机枪和g42朝着德军机枪拼命开枪,压制并打击他们。
两挺马克沁抬高了枪口,朝对岸滩涂上一半趴下一半转身逃走的德军士兵横扫了过去。
哒哒哒的枪声中无数血雾飘散,血水脑浆横飞。重机枪子弹在这么近的距离内像串糖葫芦一样,一发子弹能穿透好几人。
鲜血成升的流入了小河中,这片水域都被染红。
最后只有十来个德军士兵逃进了长草从中,侥幸活了下来。
德军营长因为臭屁的站在士兵中间,英勇的被打成了筛子。
两分钟后,南岸林子里咔咔的声音不断,苏军战士们打空了机枪弹链。
血腥杀场忽然安静了下来,只有零星的德军伤员在哼哼唧唧。
林中更是声息全无,好像从来不曾有人存在过一般。
剩下的百来个德军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一小时后。
小河南岸的森林深处,陆飞开着手电,带着一班摸索跟上来的兄弟们大步往西南走。
“车长,为什么在杀?国人方面这么专业狠毒?这种假装离开再下黑手的招数用的很溜,一点都不绅士。”凯瑟琳挽着陆飞摇头道。
“咳咳,我们20个,对面几百个,大家站出来对射?德军以多欺少也不绅士,所以我就出阴招诱敌深入喽。”
“这倒是,跟着你太有安全感了,仿佛在森林黑夜里你就是真正的王者。”
“表扬归表扬,别骗我背你,我还饿着呢。”
“切,小心眼,叶戈尔先生,你介意背着一个年轻的小姐吗?”
“我介意!嘿嘿,我介意你不让我背。”叶戈尔立刻露出一副舔狗的模样,半蹲让凯瑟琳上身。
“叶戈尔大哥最是善解人意了,注意脚下哦。”凯瑟琳笑嘻嘻的跳上了他的背。
“唉,一对,咳咳,男女。”陆飞摇了摇头,对叶戈尔见色起意的做派十分不齿,又觉得在情理之中,毕竟军中全是糙汉子哪有女孩出没。
“车长,你别一个劲的带我们走乱走,去哪儿啊?明明河对岸的德军过不来了,我们为什么要跑路,还如此的急切,简直,简直…”阿尔乔沙不解的凑过来问道。
“丧家之犬!”维克多补了一句,语气十分不善。
是对阿尔乔沙不善。
“所以说呢,人呢,一定要多读书,多动脑子。你也不想想,我们在河边那么大动作,?国人会置之不理吗?”
“自然不会,可我们不是挡住?国人的进攻了吗?”
“傻瓜,我们身处德军腹地,四面八方的德军很快就会像苍蝇闻到烂肉一样扑过来!一直等在原地,不是找死就是有病。”
“那我们也不能往西南走啊,那里是前线,是德军兵力实力最强的地方。”
“你不敢想不敢做,难道?国人就敢想了?出人意料才是战争中最高计谋。
不要和华夏人,咳咳,长的像华夏人的我谈谋略。”
陆飞说的溜,差点露出了马脚。
阿尔乔沙听了陆飞一番高论,被震的外焦里嫩,觉得自己契卡待久了真是不懂打仗。区区一个坦克车长战术水平居然如此之高,真是不服不行。
“弗拉基米尔同志,我服了,以后您怎么说我怎么做!”
“早干嘛去了,你看我们兄弟问问题了吗?有那个必要吗?”叶戈尔吭哧吭哧的抬着稍稍长了些肉的凯瑟琳,心情十分的愉快。
“没错,不过车长,前面好像有亮光哎!”雅克夫小心翼翼的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