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耐德医生,他本来好好的对我们训话,忽然捂住胸口就往后倒。我上前查体测了一下心跳,每分钟高达180跳以上。我立刻用他胸口口哨呼救,还是来不及了。”陆飞一脸的沉痛。
“谁问你这些过程,我问你他得的是什么病!”施耐德不耐烦的吼道。
“不是心梗就是夹层动脉瘤破裂,谁知道呢,心血管疾病有太多可能性了。”陆飞耸耸肩随口说道,一点都不脸红心跳。
“有道理,嘴唇发紫,全身上下没有伤口,也不是窒息死亡,基本上是自身疾病导致,心脏病的概率非常高。”施耐德自言自语的低头又看了看尸体。
两个党卫军哨兵点点头,其中一人道:“医生,那,那就扔焚化炉里?”
施耐德耸耸肩,鄙夷道:“难不成你还想让解剖这具肮脏的尸体吗?抬出去烧了就是,麻烦!早知道人死了,还找我来干嘛!”
“我们也是没办法,要您确认是不是他杀,对不起了。”
“哼,算了,我回去了。”
施耐德牛逼轰轰的回了句话,转身就走。
正当陆飞心中庆幸的掌声还没响起,施耐德忽然停下了脚步,转身走了回来。
随即上上下下打量着陆飞,看的他心里发毛。
陆飞心中暗暗发誓,万一施耐德看上了他的酮体和美貌,那只能现在就杀出去,一定要保住自己的翘臀,绝不能做古道热肠。
邪恶的联想还没展开,施耐德竟是拍了拍他肩膀。
“我是内科出身,虽一生致力于医学研究,但手术能力仍是差强人意,不知道你动手能力怎么样?以前学什么专业的?”
“我是临床外科出身,一直在一线进行手术。不是该死的战争,我应该做到了外科主任的级别。不是我吹牛,除了极为复杂的心脏手术,一般外科手术十拿九稳。”
听他大吹法螺猛拍胸脯,施耐德脸上立刻笑的像朵老菊花。
不过笑容逐渐收敛了,皱眉走了几步。
随即挥手让两个党卫军哨兵离开,一众囚犯也被赶到了营房最深处。
“9527,我的长兄弗兰克一战时被炮弹炸伤,当时在战场上草草包扎了事,小腿里留下了一块小弹片没有取出。最近炎症越来越严重,弹片在增生的结缔组织包围中,附近又全是血管和神经,非常的麻烦。
他是个勇敢无畏的男人,可现在却饱受折磨,痛不欲生。”
“施耐德医生,德国的医学水平还是不错的,为什么不送去大医院开刀?”
“他们没有十足的把握,那些庸医不敢给一位立过功劳的一战英雄随便动刀,因为弹片旁血管和神经丰富交错。而能开刀的两位高水平外科大夫因为是犹太人,所以,你明白的。”
“您想让我一个囚犯来做主刀?太草率了吧。”陆飞口无遮拦道。
“我一开始想让你做助手,现在我觉得你做主刀可能比我更合适。”
“至于吗?大不了天天打止疼针,万一开刀出了问题,轻则截肢,重则小命不保。”
“唉,弗兰克每天从早到晚剧痛无比,片刻不停,简直生不如死。他都已自杀两回了,你说有多疼!”
陆飞抓抓头皮,想起了豪斯医生的腿。
十级疼痛常伴左右,的确让人抓狂想死。
“所以,就算手术失败不得已截肢,他也愿意。可大医院还是不肯给他动手术,因为他是英雄人物,没人敢担责。”
陆飞立刻意识到,这是他窥探整个集中营的机会,尤其是有机会深入到德军核心位置。
“施耐德先生,抛开别的因素不谈,首先我是个医生,愿意为病人解除病痛。可我也是个囚犯,还是个政治犯,怎么出集中营的大门?”
“也没有医院会让一个囚犯动手术,我会把医疗器械拿到塔楼的卫生室里,那里也有无影灯。”
“我需要一个麻醉师,助手和护士,以及全套消毒过的开刀设备和相关药物。”
“很好!不过开刀之前我会对你的技术做个测试。”施耐德虽然高兴,却很理智。
“可以,如果开刀成功了,我有什么好处?”
“只要我在就能保证你不死,给你最好的待遇。”施耐德扬起了头,好像他就是集中营的上帝-的医生。
“您保证?毕竟回头就干掉我,我也没办法。”陆飞笑着耸耸肩道。
“有人可以帮我解决这些臭烘烘的囚犯卫生和健康问题,可以让我有空多找几个妞乐乐。这样都要干掉你,我是不是有精神疾病?”施耐德无奈的摇头。
“呵呵,有道理,随时听您召唤。”
“我安排一下,因为这事不合法,可能要安排在晚上进行。”
“好吧,我没问题。”
施耐德高兴的走了出去,随手把对党卫军岗哨招了过来。
“弗兰茨上士,9527是帝国需要的人才,以后不要让他参与劳动,看病就好。立刻给他拿一份像样的晚餐,要和你们一样的标准。”
“是,施耐德医生,我也发现了9527的医疗水平,能为帝国出力。”
“很好,我会和你们连长汇报你的卓越工作。”施耐德很会做人,实而不惠的事儿何乐而不为。
几分钟后,营房大门再次被关上了。
陆飞坐在床边,拿着一个托盘,上面是两根德国香肠,一杯牛奶,一坨土豆泥。
他看看流口水的阿廖沙和雅克夫,一人发了根香肠,其他东西自己消灭了。
看着陆飞吃喝,再看看床铺上至今未醒切无人问津的三个波兰人,傻子也知道今晚谁是赢家,以后谁是赢家。
一群英美战俘笑嘻嘻的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