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飞大喜之下,立刻借着光亮朝地面四下观望。十几秒后,他找到了右侧一公里外的一条公路,赶紧驾机飞了过去。等他驾机在空中兜了一圈,飞机整体差不多对准公路时,再次发射了一发照明弹。趁着亮光再次照亮公路,陆飞随即按下机头,飞了下去。
零式战机的舱盖大开,呜呜呜的风声在陆飞耳边呼啸,他的脸都被吹变形了。可他不敢关舱盖,生怕等会撞了什么东西后,舱盖打不开,再漏油着火可就糟了。
陆飞紧张的操作着零式战机,默念自己在系统中的着陆流程,抖抖霍霍的推动操纵杆,将战机向公路上降了下去。
“嘭,嘭、吱、吱”一分钟后,零式战机在公路上跳了几下后,随即不受控的偏了方向,歪歪斜斜的滑进了公路旁的农田里。
等飞机一头栽进了农田里,坐在驾驶舱中的陆飞早已满脸大汗,脸色比白纸更胜一筹。十几秒后,惊魂未定的他哆哆嗦嗦的将机舱盖全部拉开,跳下了飞机。
陆飞站在农田中,双脚发软,随即走了几步后坐在了田埂上。心中默念着满天神佛的名字,双手合十完又划着十字,摊在田埂硬路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不一会儿,几百米外的村庄亮起了很多微光,应该是有人听到了飞机落地的声响,起来查看。陆飞见已惊醒了老百姓,立刻翻身而起,走了几步后往零式飞机座舱里扔了一个阎王面具。又四下看了看方向,向公路上跑去,几分钟后便消失在了公路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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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个小时后,天光大亮。
陆飞穿着长衫出现在了一个小镇集市的小吃摊上,叫了碗巴渝小面,低头吃着。不一会额头出汗、两颊绯红,吃的那叫一个酣畅淋漓。
吃完早饭,陆飞在集市里东逛逛西晃晃,听着百姓们的川音巴蜀腔,心情放松了下来。
这是祖国,老家的味道,而1941年的魔都早已变了味,连空气都是不自由的。
他是会说巴渝话的,虽然有点洋泾浜,可也足够交流了。当地人很热情也很接地气,陆飞在集市里摊头上买了十个大的编织袋,问询了摊主后找到了一辆去巴渝市区的货车。送上5个大洋做路费后,司机眉开眼笑的拉上他,十分钟后陆飞坐在货车副驾位上向巴渝市区而去。
6月3日下午1点,陆飞浑身骨头都被快被颠散了,货车才到了江北。他随后找了家大酒店,用大洋开路,住进了最好的酒店套房。
随便在酒店里吃了点东西,陆飞在酒店里好好的睡了一下午。
下午5点,陆飞终于缓了过来,换上中山装出了酒店,往渡口而去。他准备晚上去一个地方,把自己空间戒指里的金砖、大洋、药品给最需要它们的人。
6点多他到了朝天门码头附近,找了家火锅店,一个人自斟自饮,打量着这里的风土人情。等天完全黑了后,陆飞叫了辆人力车,往西而去。
9点过后,陆飞出现在了渝中区红岩村13号附近,八路军驻巴渝办事处。可这里方圆2公里,到处都是游手好闲的汉子,目光游离,打量着过路的行人和车辆。这些人不是中统便是军统的人,是常年盯着八路军办事处的各机构特务。
陆飞瞄了一眼路上的“闲人”,经过目的地时让拉车师傅继续往前走,直到3公里外才下车结账。等人力车一走,陆飞潜入了路边的农田中,用手电照明沿着田埂向目标地点靠近。
十几分钟后,陆飞靠近到目标地点300米外。没想到这里连农田靠建筑群的外围都布满了黑衣人,这些人还搭了草棚,竟似是常年在此居住一般。
陆飞没耐心和他们玩躲猫猫,当然,也不想杀华夏人。干脆直接了当的走上小路,快步向草棚跑去,两个在草棚中休息的中统特务听到了声音,走到了草棚的门口张望。可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就见一团黑影冲了进来。
“吼哈,啊呀”,半分钟后,陆飞掸了掸身上并不存在的灰,走出了草棚。里面两个特务已被打晕在了草棚的地上。
陆飞跑到红岩村13号的围墙边,驾轻就熟的翻墙跳了进去。轻轻落地后,他紧走几步躲在院内小竹林内。随后从空间戒指里掏出了9只大编织袋,里面放满了药品和黄金、外币、大洋。自己只留了大小黄鱼十几根、大洋两万枚,这些浮财过两天尚且有用。
等东西都放好,陆飞从怀里掏出一张事先写好字的纸,折了两下,插在了匕首上,手一扬,飞刀如电,直奔院内屋子的门柱而去。
陆飞随之翻出院子,几下腾跃,消失在了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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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笃”的一声轻响,飞刀插在了门柱上,嗡嗡的晃着。
整撞建筑各个房间的灯逐一亮了起来。不一会儿,十几个干练的汉子走了出来。有人拔下了门柱上的刀,递给了打开大门走出来的儒雅中年人。
尚不及打开纸细看,十几个汉子已找到了陆飞在竹林中留下的大编织袋,拎了过来。
中年人略一皱眉,打开了插在刀上的纸。
只见纸上赫然是一首打油诗:
我军抗战百般难,却逞英豪百团战。奈何少药战士亡,今有阎王来帮忙。袋中且有金与药,但愿战士早安康。勿问阎王何处来,中华儿女共赴难!
中年人剑眉微扬,沉声道:“打开袋子,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名堂。”
众人七手八脚的拆开了袋子,无数的黄金、日元、英镑、大洋掉了出来。更重要的是另有5袋都是药品,大部分是稀缺的磺胺和伤药。
在场的红党众人面面相觑,作声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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