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远桥的办法,那就是发动群众进行监督,因为他也知道一点,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眼睛里容不得半粒沙子。
而且他也发动一点,那就是进行内部监督,可以说内部人的眼睛更加的雪亮,容不下一粒灰尘。
现在的官府贪污都是整批的、整窝的、或者是从上而下的,内部的监督,有用吗?正常来说是没有用的,你的上司当着你的面贪污你都不敢管,因为他对你有绝对的管制权,你根本就无法对它进行任何的干涉。
但是刘远桥他在莱州境内实行了一条新的条例,那就是所有被揭发贪污救灾物资的,一律就地免职,由举报人,或者副手接任。
这就令这些权力极大的主官们人人自危,都担心会被身边的人或者自己的人从背后捅刀子也不敢下手。
当然这世界上的贪官就没有不敢贪的,正所谓是黑色眼珠子看不得白花花的银子,当大量的钱财和钱粮从眼前飘过的时候,不狠抓一笔那是不可能的,在太祖皇帝的时候贪污六十两就剥皮实草,结果还是有人铤而走险了,更不用说刘远桥他这种所谓的就地免职。
谁说烫手的银子不敢拿的?就是烫坏手的银子都有人拿。
首先栽在刘远桥手上的就是掖县的知会戴安同,掖县作为莱州府的中心,也就是他们救灾的中心地带,也就意味着他们过手的钱粮财物是最多的,当大批物资过手的时候,易县知县戴安同他可是忍不住下手了。
戴安同知县,他可是持着自己很有后台的,他的后台就是山东左布政使劳永嘉大人,劳大人是他的同乡,他持着自己有这么强硬的后台,他可是没有什么不敢拿的,而且戴安同知县他可是说的很清楚,像我现在干的也不算过分,只是按规矩截留一半。
当戴安同他主动的决定截留一半的时候,他还振振有词的说:“这些钱粮经过我的手上的时候,我要确保他数目的准确性和更多的灾民得到救灾,只有这些粮食掌握在本官的手上,才可以确定能够流入灾民的手上去。”
当然他所谓的确保,必须在他手上作为机动的东西,毫不犹豫地搬进了自家的粮仓里面,然后高价的进行出售。
这些东西,被刘远桥的人发现个正着,同时又被他的副手县丞武安国举报。
戴安同他被举报以后,就被刘远桥命人把他押到了府衙。
他一拍惊堂木,他说道:“戴安同,你竟敢胆大包天,贪污赈灾的粮响,该当何罪了?”
戴安同还是振振有词的说了这一番说辞。
“这些粮食经过我的手上的时候,本官要确保他数目的准确性和更多的灾民得到救灾,只有这些粮食掌握在本官的手上,才可以确定能够落入灾民的手上去。”
刘远桥他说道:“既然是如此,你们为什么把粮食放进了自家的粮仓之中去?”
戴安同还在拼死的狡辩,他说:“谁说本官把粮食放在自家的仓库去了,大人有何证据?”
刘远桥道:“戴某人你必须明白,这些赈灾的粮食,可是刻有专门的编号的,每一包粮食里面还有一个纸条,说明其来历、重量。”就是相当于后世标签一样的东西。
戴安同他这才不敢抵赖,他说道:“可能是管家搞错了,把我们自己进的货跟赈灾的搞错了,拿回来给你就行了。“
他持着自己的靠山,就是山东左布政使劳永嘉大人,他可是有恃无恐的很。
刘远桥说道:“传管家戴福上堂。”
戴安同看见刘远桥不依不饶,大有一起把他拉下来之意,他脸色一变了,他说道:“刘大人,大家都是同僚,你何苦不依不饶,赶尽杀绝,你可是知道布政使劳大人可是下官的同乡。”
刘远桥面对对方的威胁,直接的就是懒得理他,他问道:“戴福,谁让你把赈灾的粮食运到自家粮仓去的,而且还高价的发卖。”
戴福他也是一个狡猾的人,知道保住了主人就是保自己,人说道:“这是小人自己搞错了,把官家粮仓的粮食当成自家搬回来了,这只是一个错误而已,小人知错了,小人认罚。”他这是在避重就轻。
他很明白一样事情,他知道对方要搞他老爷,只要保住老爷就能保住他,所以他也是一口包揽了所有的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