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吃的。”</p>
白奕满意地点点头。</p>
小王这才长舒一口气，这句话，好像让她得到了免死金牌，店里沉闷紧张的气氛缓解了不少。</p>
“这时候，你该跟她们道个谢。”</p>
又恢复到之前的状态，许言被困在这具身体里，看着白奕的记忆，乱出主意。</p>
“……”</p>
白奕吃着手上的面。</p>
“没那么麻烦，说句谢谢就行。”</p>
许言补充道。</p>
他可没忘记，白奕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鬼王，是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才会把橙子气得要死。</p>
要不是他的身份，那样对唐糖，可能早就被橙子一爪子挠死了。</p>
“谢谢。”</p>
白奕突然抬起头来说道。</p>
震得小王说不出话来。</p>
“还有……”白奕转头看向陈东深，开口道，“祝你生日快乐。”</p>
这下，连破刃和橙子也一起震惊了。</p>
见鬼见鬼见鬼！</p>
白奕居然会说“生日快乐”了，还是跟一个人类！</p>
“你好像吓到她们了。”</p>
许言一脸轻松地躺平，看来，时间真的能改变一个人，就连鬼王也不意外。</p>
“那就开饭吧，为了生日！”</p>
陈东深开心地说道。</p>
干饭人干饭魂，干饭永远排在第一位。</p>
满桌的零食和糕点，中间摆放着巨大的生日蛋糕，陈东深本想把这份快乐分享给他哥，只是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有接通。</p>
热闹来得太过突然。</p>
小王也能放下她的心理压力，开心地闹腾起来，破刃转头看向白奕，目光似乎在探究着什么。</p>
“你好像在开心。”</p>
许言开口说道。</p>
“嗯？”</p>
白奕不解。</p>
“你笑了。”</p>
许言如此说道。</p>
在对面的玻璃上，倒映着白奕的脸，红色的眼瞳，以及微微勾起的嘴角。</p>
大家闹着，笑着。</p>
“生日快乐。”</p>
“生日快乐，东深哥！”</p>
音响播放起欢脱的音乐，庆生会嘛，就该开开心心的，沉浸在快乐的情绪里，什么都不想，不去想那该死的噩梦，不去想出事的唐糖。</p>
只要这么一刻，</p>
存在……</p>
白奕忽然站了起来。</p>
“你累了吗，老板，是不是我们太吵了？”</p>
小王抬头看着他，小心翼翼地说道。</p>
白奕摇摇头说：</p>
“你们继续。”</p>
他丢下这么一句话，便转身离开。</p>
店门一开一关。</p>
同时，在不经意间消失的，还有橙子。</p>
“我发现，他变了些。”</p>
破刃说道。</p>
“什么？”</p>
陈东深有些疑惑。</p>
“没什么没什么，喂，寿星，今天许愿了吗？”</p>
小王乐呵呵地岔开了话题。</p>
“还没呢……”</p>
千言语，就那样存在，愉快地存在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