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如果，别紧张，我没什么意思，我就是说，如果有一天那个人需要你们追随，你们会跟着他吗？”</p>
“追随？追星吗？”</p>
陈东深疑惑道。</p>
“可以这么说吧，在一条道路上，总得寻找些伙伴陪着，才不那么寂寞，不是吗？”</p>
假面嘿嘿一笑。</p>
“那你呢？你问我们，你的答案又是什么？”何金银挣脱开假面的束缚，毫不客气地反问道。</p>
假面一反常态，居然真的认真地思考了一下，然后说道：“我？我就算了，我跟许言水火不容，我俩天生就该当敌人，而不是并肩而行的伙伴。”</p>
“为什么这么说？”</p>
陈东深疑惑道。</p>
“因为，我跟他是同一种人，拥有着疯狂到极致的执着。”</p>
“这样不好吗？同一种人，才能走到一起。”</p>
陈东深喃喃道。</p>
假面笑了笑，拍了拍陈东深的脑袋：“你还真是个天真的傻子，对了，帮我一个忙，帮我跟许言说，我要走了，可能不再回来。”</p>
“哈？你要去哪儿？他就在那儿，自己去跟他说不好吗？”</p>
陈东深指了指白奕的方向。</p>
“拜托，哪有人这时候去道别的？看你这么傻，就给你句忠告吧，不要因为坏人做了几件好事，就以为他是个好人。”</p>
假面的身影逐渐变得透明，他挥挥手，直接穿过玻璃向外走去。</p>
“喂！……”</p>
陈东深刚想喊他，就被何金银一把拉住。</p>
“干嘛？”</p>
“他是张一归。”</p>
何金银黑着脸说道，他想起来了，想起曾经在地下，看到过一份资料。</p>
“张一归？张一归怎么了？”</p>
“张一归，曾因为教唆犯罪被开除管理职位，是旧世纪一级警告人员，他刚刚说得没错，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坏蛋。”</p>
陈东深的神情很是意外，他一直觉得假面是个奇怪的好人，和敌人认识，懂得保护他，还会救下许言，和何金银口中罪行累累的人，完全不一样。</p>
在每个人的眼里，看见的，都是不同视角下的世界。</p>
“你们在说什么？”</p>
白奕走了过来。</p>
“没什么，就是救你的那个灵魂刚刚走了，他说，不打算回来了。”</p>
陈东深跟白奕解释道。</p>
白奕点点头，似乎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平静地说道：“几位志愿者的身体状态都比较虚弱，但还能坚持一段时间，旧世纪的药剂刚刚送到，何研究员，可以马上进行注射了。”</p>
“好！我来！”</p>
何金银大步走上前去。</p>
白奕转过头，看向假面的方向，刚刚的动静他注意到了，大概，这就是他最后的道别。</p>
假面，是白奕赠予的名字。</p>
从这一刻起，身为白奕的属下假面，彻底死亡了。</p>
摘下虚伪，戴上真实的自我。</p>
“你想要做什么呢？”</p>
没人能给予答案。</p>
针管刺破皮肤，注射进志愿者的体内，瞬间，仪器屏幕上的数值全面提升，再逐渐趋于稳定。</p>
周立伟的灵力再加上恶的力量，让这场挂在悬崖边的实验，推向了成功的彼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