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东深视野由模糊变得清晰，脑子一下子还没醒过来，还停留在那个下着雨的夜，他一脸懵逼地回道：</p>
“手术？什么手术？”</p>
“恭喜你，变成女孩子了！”假面捣乱从不嫌事大。</p>
陈东深瞬间清醒过来，病中垂死惊坐起，连忙摸着自己的身体。</p>
“假面，够了！”</p>
若寒呵斥道。</p>
“若寒大人，他醒了，我们就可以出去了，应该高兴一点。”</p>
陈东深这才看清眼前的一切，完全陌生的环境，寂静荒凉，空气中飘荡着晶莹剔透的雪花，色彩随着光影变换。</p>
他活了这么久，也从未见过如此绚丽的景象，许多东西，是没法用语言形容出来。</p>
没人能理解陈东深此刻的心情，假面站起身来，揪着橙子的后脖颈说道：</p>
“如果算一算我们在这里浪费的时间，白奕可能已经动手了，小奈特，活人也有了，为了人类，开始吧。”</p>
橙子瞟了他一眼。</p>
真是令人讨厌的感受，就好像他提前知道了一切，再把所有掌控在自己的手里。</p>
“知道了，放开我！”</p>
橙子叫了一声。</p>
假面就像听懂了般放开手，橙子跳到冰原之上，那无数张扭曲而又苍白的脸庞，就被埋在这冰面之下，丝丝寒气从橙子的体内泛出。</p>
“所以，活人到底有什么用？”若寒不解地问道。</p>
“活人啊……”</p>
假面轻轻勾起嘴角。</p>
“活人没什么用，大概，就是受神眷顾吧。”</p>
火红在枪身上绽放，与此同时，寒气在空中扭成漩涡，有不同于这个世界的死气，从另一头冒了出来。</p>
“地狱！”</p>
若寒和血月的眼睛一亮。</p>
冰层在颤抖，巨大的振幅从海底而来，奈特一族是神的宠物，掌管穿越不同空间的通道，那是来自守门人的力量，是埋藏在古老时期的秘密，有光芒包裹着通道，泛着金色的绚烂。</p>
“人类脆弱，没有穿越空间的能力，才需要神的保护，看到没，这力量就是维护通道稳定，不会在过人的时候坍塌。”假面在一旁缓缓开口。</p>
“假面，我发现你知道的怎么比我还多……”若寒有些诧异。</p>
假面一脸无所谓地耸耸肩：“不是，知识这东西，又不是比谁死得早，走吧，唯一的活人，你先过。”</p>
若寒推了陈东深一把，他一脸惊恐，还没从那令人窒息的冰冷中缓过神来，就又要跌入新的世界。</p>
血月随之进入。</p>
若寒第三，假面在进去之前，笑眯眯地拍了拍橙子的脑袋，在它要吃人的目光中，调皮地说道：</p>
“谢谢啦，小猫咪，合作愉快。”</p>
“谁跟你合作愉快！快滚！”橙子虚弱地骂道。</p>
要不是有陈东深这个活人，触及了神的封印，不然以它的能力，根本撑不住这个通道。</p>
假面不知从哪里掏出了那把手枪，上次陈东深使用，里面已经没了子弹，只见枪身的玫瑰已经绽放，他笑了笑，转身走进漩涡之中。</p>
“再见了，小猫咪。”</p>
砰——</p>
一声枪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