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实并不像他说的那么轻松，破刃试着触碰噩梦，或者是触碰某些黑暗物质，都失败了。</p>
这里就好像没有建设基站的荒原，失去了一切可以向外界沟通的信号。</p>
“你强得不像个人类。”</p>
不管是恶也好，灵体也好，他们的力量都源于自身，但白奕不太一样，他可以直接使用大自然的元素。</p>
火焰，纯粹到极致的红白色火焰。</p>
“现在夸我没有任何意义，破刃，如果你不想跟他们一样躺在这冰川底下的话，就不要使用能力。”</p>
冰层在微微颤抖，似乎有什么东西想要破冰而出。</p>
深渊在寻找它的同伴。</p>
藏起来！</p>
不要被它发现。</p>
破刃收起了她的黑色液滴，颤抖便轻了许多，荒凉寒冷的冰天雪地，他们的身影被拉得很长很长。</p>
“我还有一个问题。”</p>
破刃难得用上这么严肃的表情，这让白奕也不禁认真起来。</p>
“说。”</p>
“你的敌人是谁？”</p>
敌人……</p>
还真是一个新奇的词汇。</p>
白奕停下脚步，饶有兴趣地转过身问道：“为什么这么说？”</p>
“因为你一直在战斗不是吗？鬼王白奕是地狱里最无聊的鬼了，会在枪身上雕刻花纹，会去制造根本没人使用的硬币，会躺在树上偷吃人间的苹果，能让他火焰燃烧起来的，就只有步步紧逼的危险。”</p>
话虽然从破刃嘴里说出来，但确确实实是假面的语气。</p>
白奕凝视了她一会儿，轻轻笑了声：“少跟假面接触，对你有好处的。”</p>
“可你并没有回答我！”</p>
白奕继续向前走去。</p>
他忽然哼起某个古老的旋律，若是仔细听，还能听出他嘴里唱出的歌词。</p>
“空洞即疯狂，</p>
堕落的神袛诞生罪恶的萌芽，</p>
当意识扭曲平凡真实的世界，</p>
摧毁着，</p>
恐惧、混乱和陌生的幻想，</p>
封禁黑色的牢狱，</p>
消亡埋葬。</p>
……</p>
拥有即失去，</p>
燃烧的灵魂不断向前走去，</p>
当人们饮下因果倒置的酒杯，</p>
醉倒在，</p>
善良、爱意与牺牲的梦里，</p>
数着白色的星光，</p>
全力忘记。”</p>
……</p>
“知道吗？古老时期的诗句都是歌谣，可以唱出来的那种，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只要活得够久，什么都能知道。”</p>
破刃站在原地，只觉得白奕的背影是那么那么的绝望，绝望得令人窒息，透满了无尽的悲凉。</p>
看着这样的他，似乎有种情绪漫了上来，难过得想要哭泣。</p>
“破刃。”</p>
白奕回过身来说道。</p>
“如果你实在想打的话，可以拿许言来练练手，当然，点到为止，死了我很难收场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