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猫开车的速度很快，前后也就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我们已经赶到了老李的单位。
“老猫，你把车停在外面吧。高凡跟我进去！”
我嘱咐完，推门就往外走。高凡一句话不说的紧紧跟在我的后面。结果，我们俩走到门岗的时候，被门卫给拦住了。
“你们干什么的？”
门卫警惕的看着我跟高凡。
可能是高凡的眼神很犀利，才惹得门卫这么警惕。我看了高凡一眼，也没时间跟这个门卫废话，我往前迈了两步，大声说道，“我找李局！”
“找他？”
门卫一听这话，直接给愣了一眼。
我咬着牙，很焦急的说道，“对，我找李局。有很着急的事儿，你让我进去！”
“不好意思，这里没有这个人了。我们这现在的局长不姓李了。你们回去吧！”
门卫瞅了我一眼，也没给我好话。他说完话，扭头就回到了岗亭里边。
“什么？不姓李了？”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犹如一道晴空霹雳，我差点就没昏过去。我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我问门卫，“师傅，那，之前的李局，去哪了你知道吗？”
说完话，我把自己的烟，递给了门卫。
我现在也只是表面死撑着，其实内心早都慌了神，我害怕真的和我想的是一样的。那我真的就完蛋了。
门卫慢条斯理的接过烟，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
“被捕了，去接受中纪委的检查了。他要是干净的话，中纪委怎么可能来找他？”
门卫跟我简单的絮叨了两句，拿着我的烟就回到了岗亭。留下我跟高凡站在原地，我都傻掉了。
“飞哥，现在咱们怎么办？”
高凡见我表情不对，也跟着皱起了眉头，有些担心的看着我。
我没接他的话茬，而是走到路边。一屁股坐在了花池的边上，然后点燃一支烟。就这么抽了起来。我必须先让自己的心情给平复下来，否则的话，事情会更加的糟糕。
老李没了，等于是我的靠山就没了。那我的计划很可能就会废掉。现在我终于明白了方成虎前些天的那句话，我迟早会给他拼命的……
还有，我也明白了。为什么行长会忽然对我的态度都变了，逼着我还钱。如果老李还在的话，他不可能这样对待我。现在老李没了，我算个什么东西，行长压根就没必要给我面子。
而我给他的二百万好处，他也收了。
这个王八蛋！我心里非常的愤怒，但也无计可施，他们本就是这种人，为了利益和关系网才去帮你，没了利益，没了关系的支撑。压根就是陌生人了。
我坐在原地，一连抽了四五根烟。老猫都下车，安静的守在我身边了。他们俩一句话没说，就这么看着我。
等到我的心情逐渐的平复下来以后，我才明白。我之前给方成虎送钱的事儿，是对的。现在我能走的路，就是去找他，给他卖命。
否则的话，我必死无疑。
但反过来，如果我不去贷款的话，也就不会这么惨。最起码公司还能勉强运营，但结果也好不到哪里去。如果被方成虎知道是我坑了吴亮，而我也一点背景没有了，他随随便便的，就能收拾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