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做了一个让他们离开的手势,冷声说道:“请吧!”
两人听方山语气不对,这才愤愤不平地离开。
方山将田振祖孙二人带到远处,赵山河这才掏出一盒烟,递了一支给楚惊蛰,后者看了一眼,随即摇头。
可紧接着,自顾自地掏出一盒烟,取出一支点燃,抽了起来。
这种无礼的举动,要是换做其他人,定然会恼羞成怒,这是典型的不给面子啊。
然,赵山河知道,这就是楚惊蛰的真实秉性,他只能苦笑着摇头。
“这么多年了,你小子还是这倔脾气,就不能改改?”赵山河白了他一眼,说道。
“改不了!”楚惊蛰吐出一口烟雾,继续说道:“你不也逐渐习惯了吗?”
赵山河:……
当年,他也说过同样的话,说楚惊蛰性格不好,得改。
他回答说,‘改不了,要不,你试着习惯一下?’赵山河发现,跟这家伙斗嘴,输的永远是自己,到时候,自己被气得半死,他却一点事儿都没有,太不划算。
“好了,说正事吧!”
楚惊蛰没吭声,意思是,你说,我听着。
“这次,北境开战在即,我们内阁几个老家伙的意思,是希望你能牵头制定一份作战计划!”赵山河的眼眸中带着期待之色。
这家伙的作战能力,简直可以用近妖来形容。
这几年来,很多被外界一致不看好的硬仗,他都能以最小的代价打下来,经历大小战役数百次,却无一败绩,举国公认的第一战神。
眼光之毒辣,经验之丰富,战局把控之精准,堪称无人能及;虽然不足三十岁,却是名副其实的老将。
若问当世沙场谁主浮沉,唯他尔!
“做不了!”跟之前电话里一样,楚惊蛰的回答,很干脆。
赵山河:……
让人意外的是,这一次,楚惊蛰难得开口解释了几点。
“第一,这一仗不是我楚某人来打!”
“第二,北境集团军不是我的兵!”
“第三,我的战略计划,别人用不了,也不敢用!”
仅此三点,赵山河哑口无言。
沙场的战局瞬息万变,战机更是稍纵即逝,同样一场战斗,不同的人指挥,会是不同的打法,尽管结果不外乎两种,胜或者败!
但,如何能以最小的代价,在最大程度上重创敌人,那才是一名合格的将领应该考虑的问题。
或许其他人认为,楚惊蛰恃才自傲,唯独赵山河明白,他说的句句属实。
他的战略计划,从来都是对症下药。
而且,在战场上,讲究的是对主将的绝对信任,绝对服从,高度默契,任何一个小小的失误,都有可能满盘皆输。
然而,战场不是棋场,没有复盘重来的机会。
所以,楚惊蛰说,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