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本民告诉薛玉叶,服装加工厂搬到屏坝后,点政府可以无偿投资,帮助做强做大,到时可以轰轰烈烈地干一番,争取成为一名成功的大女企业家。
从这一点说,张本民的确也是摸透了薛金枝的性格,因为薛玉叶几乎是原话照搬讲了一遍,就很容易地说服了她。
当然,张本民还考虑到一个问题,就是薛金枝回屏坝创业,两人相遇的几率无形中由不太可能变成了极有可能,怎么办?
薛玉叶也想到了,她问张本民有没有想好该怎么面对。
对此,张本民没有掩饰,说不知道,因为有些事情他没法控制走向。随后,他又补充说,薛金枝现在干事创业的劲头十足,很长一段时间内会一心扑在加工厂的生产经营上,别的事情留意得会少,所以只要他不往前凑,应该不会有什么照面的机会,而且话说回来,就算碰到了又如何?既是缘分,就不必回避,该怎么样就怎么吧。
听了张本民的这番话,薛玉叶叹笑了下,说即使见了面可能也没什么,因为她感觉薛金枝相对比以前沉稳了很多,应该会很好地控制自己。
张本民听出了点话音,问薛玉叶之前是不是和薛金枝谈论过他的出现。薛玉叶犹豫了下,说是提起过,当时薛金枝明确表示,她是离过婚的女人,不会留在他的身边。
这话让张本民很感慨,良久不语。平心而论,他并不在乎薛金枝的经历,但也没法跟她走得太近,毕竟现在有魏丁香做媳妇了,而且还有卢小蓉暗中的温柔乡,一定程度说已经很过分了。
面对张本民的沉默,薛玉叶轻松一笑,安慰着开导他,说一切顺其自然就好,有些事情的确不合社会道德准则,但那并不是考量一个人好坏的唯一标准,只要心态摆正,能尽量不辜负别人就行了。
是的,顺其自然,这也许是最好的选择。张本民叹笑一声表示感谢,而后就收起了那份儿女情长的心思,他很清楚,眼下主要是一心一意谋事业。末了,他告诉薛玉叶,到屏坝落户的具体操作,还是让她找理由出面接洽,薛金枝负责厂内的事就行。
回到屏坝后,张本民没有耽误时间,马上找宋广田把服装加工厂的事说明白了,要他赶紧落实下去。“地方一定要大,因为后期的体量会不断扩充。”他特别强调要给个好位置,“还要靠屏坝大街,进出方便。”
“乡里靠大街的地方还有,但都不太大,要么就拆迁,向后延伸,拉开纵深度。”宋广田道,“要是早点的话,柳编厂那地方倒是合适,可现在柳编厂已经建差不多了。”
“柳编厂的用地就不要寻思了,其实只要能换换思路,事情也并不难办。”张本民道,“我已经琢磨过了,搞个合并不就行了么。”
“合并?”
“对。”张本民一抖眉毛,“农林站、经管站还有文化站不是靠一起的么,把他们三家都给拿下,打通院墙,那就不是个大厂么。”
“还真是!”宋广田一拍脑门,“招商引资嘛,要创造一切条件为客商,好办!”
“实在不行就分布走,先把文化站和经管站给并了,农林站先不动。”
“啥先后的,一步到位不更好么!”宋广田丝毫不含糊,“这几天就快马加鞭办妥!”
“也好,早把场地清利索了,就能早规划,毕竟建厂房还需要一段时间,眼下快开春了,要是拖得太久,今年可能就荒废了。”
“不会拖时间的,这种事你还不放心么,目前屏坝大力发展经济,‘腾笼换鸟’引客来,绝对会做到位!”
“行!那这两天就会有人来跟你对接。”张本民停顿了下,道:“对了,有关服装加工厂的事,不管现在还是以后,凡是涉及到那边的人,都不要提及我。”
“不提你?这个项目可不小,又是你联系的……”
“别再说了,任何决定都有原因,你只管照办就行。另外,如果有人问起是怎么接洽的,你就说你是联络人。”
“好……好吧。”宋广田只有点头应允,随后转开了话题,道“我想问一下,这个服装加工厂,业务量到底能有多大?”
“嗯,这个关注点很上路。”张本民点点头,“上项目促发展,关键要看实效,千万不能装样子搞空架儿,否则就是自欺欺人了。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所以你尽管放心,服装加工厂绝不会是占着茅坑不拉屎的主儿,相反,绝对能给咱们屏坝带来财气和人气。”
“放心,当然放心了,我之所以问,只是想从大面上掌握一下情况。”宋广田讷讷地笑了笑,道:“你也知道,屏坝最近的架势拉得好像有点大,什么中草药初加工厂、柳编厂,早已名声在外了,县里还挺关注的,现在还有马上要安排的服装加工厂,又加了把旺火。”
“哦,明白了,你是怕万一响不了炮,冷了场子,会成为笑柄吧。”张本民哈地一笑,道:“没事的,明天我给你捋一捋思路,保证让你心里有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