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薛玉叶谈完,张本民也没久留,他怕待得时间长了会有不该发生的事情发生,原因不是畏惧儿女情长,更不是要慢慢撇清以抹掉之前的关系,只是因为眼前还有很多所谓的“正事”要干。这些事有轻重缓急,马道成就不说了,此人要不断吊着打,得一步一步来,可是摸底华子、张融训打沙的事儿,却是越快越好。
正巧,在郭哲军和孙义峰不遗余力的拼力协办下,已经有了比较清晰的眉目。张本民马上回春山县城,与他们见面。
三人见面,在圆方楼餐饮特宾包间,非常安静。
“我在县城打听得还可以,几乎摸透了张融训的底子。”孙义峰先开口,“他笼络了一批社会闲散人员,为首的叫何广升,曾经干过公安,他们在春山为非作歹,简直无法无天。”
“何广升?!”张本民一抹嘴笑了,“真是冤家路窄,看来这次不能轻饶他了。”
“哦,你认识?”
“警察中的败类一个,当初就是我扒了他的警服。”张本民哼道,“还有谁?”
“何广升以前的手下骨干,罗文港、董昆等。”
“有趣!”张本民笑了,“看来要找个时间再会会他们,全都是一堆渣。”
“那两人你也知道?”
“他们以前帮何广升看场子的时候,被我逐一整过,一个个被打得落花流水。”
“嘿,那真是巧了,也应了一句话:人找人鬼找鬼,都是一群社会败类!”
“没错,就是那么合时宜,也是时候该为民除害了,这次要把他们一网打尽,统统关进大牢。”张本民道,“你先暗中调查一下以张融训为首的黑恶团伙,除了在屏坝水库打沙的事上作恶,其他还都干了些什么。”
“我已经摸索过大概了,事儿可不小。”孙义峰道,“张融训团伙真的有些无法无天,近两年来,他们通过暴力胁迫手段,经常敲诈勒索、诈骗、妨害作证,还有组织地多次实施寻衅滋事、聚众斗殴。就目前掌握的线索来说,已经有七十余起,要是再深挖,过百应该不成问题。”
“不用,这么多已经足够。”张本民道,“他们违法犯罪的大概后果呢,有没有了解?”
“相当严重,涉案金额超五百万元,造成重伤三人、轻伤十六人、轻微伤五十二人。”
“好家伙,真是太狂妄了,绝对是自作孽不可活!”张本民一攥拳头,道:“你继续好好盯着,收网的时候我会告诉你。”
孙义峰听后点点头,不再说话,看了看郭哲军。
“哦,屏坝乡这边的情况也差不多,以华子为首的沙霸团伙,也都是屏坝街上的一些个散混的人,有钱老四,还有张庆和肖广。”郭哲军道,“他们也都不陌生吧。”
“嚯!”张本民又笑了,“钱老四跟我可是大冤家,当初被我揍得几乎面目全非,那仇恨大着呢。至于张庆、肖广两人,上初中那会他们就是校霸,从头坏到脚底板的。”
“你跟他们都过招的?”
“先是跟张庆发生过矛盾,弄破了他的头,他爹是乡水利站站长,当时还不依不饶的,不过随后我在街上当众打趴了钱老四,把他给镇住了,算是不了了之。”张本民道,“后来因为同村小伙伴的关系,又跟肖广杠上了,在学校大门内活生生劈了他的叉,他爹是学校的老师,拱着要处理我,但当时种种原因巧合,也没把我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