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打算开始推送灵力,星空中忽然一闪,整片天空霎时如白昼一般,接着一声巨响震的整个琉璃望台都为之一颤。
随之第二道白光,第三道,第四道……一声声的音爆随之而来。
我吓得不轻,缓过神发现,这是流星雨!
如小粉所说,仙灵界的流星雨是真他娘的吵……
刚才还在观星的仙灵听闻后,立马跑下了琉璃望台。
雷鸣般的巨响不断在脚下炸开,不知道是不是受惯了朽灵符那些怨灵们的尖叫声影响,就好像耳膜变厚了一样,这样的音量我似乎还可以接受。
本想身入星河,不曾想,却等来了一场星雨。
我舒了一口气,随着“雷鸣电掣”,我开始向泥巴推送灵力。某一时刻,我有一种与泥巴,与流星雨融合在一起的感觉,分不清是它在影响我,还是我在同化它。
我闭上眼睛,全身心的感受这一切。
忽然想起一首词:你侬我侬,忒煞情多;情多处,热如火;把一块泥,捻一个你,塑一个我,将咱两个一齐打碎,用水调和;再捻一个你,再塑一个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我与你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
忽然觉得有些好笑,感觉自己跟一块泥巴,谈了一场短暂又轰烈的恋爱。整个过程,我能明显的感觉到,体内的灵力在一点点流出。
良久,耳边渐渐安静了下来,隐约听到有很多人在窃窃私语。我睁开眼睛,惊然发现周围站了一圈仙灵,他们无一不对我指指点点,一边窃笑一边耳语。
我一阵慌乱,抱起泥巴就要离开,刚碰到泥巴,就觉得不对劲,低头一看,泥巴真的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它竟然成了一个球体,一个极其标准的球体,拳头大小。
我欣喜若狂,顾不上那些仙灵的非议,大笑着捧着泥巴冲出人群,向厨堂跑去。
白爷看到后,略显尴尬的抽动着嘴角。估摸这老头心里想的是,虽说泥巴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变了一个样是件好事,但这个形象毕竟还是跟星星所差甚远。
管家见状,却是难得的笑了下,“今晚有人可以抱星入梦了。”
“管家,谢了。”我说道。
管家看了我一眼,轻轻点下头,没再说什么。
我得意道,“老头,你说我会不会是第二个不出一年,就能练制出法器的巡习仙灵?”
“重点是在于法器本身。”白爷问道,“你要做的那个星星,它能干什么?或者说它的用途和法力是什么?”
我想了想说道,“它会……闪……”
“会什么?”白爷把耳朵凑过来,“你刚才说了什么?”
“哎呀!一颗星星能干什么,除了照亮黑夜,你还指望它能拯救世界?”
“行了行了,赶紧回去睡觉去吧!”白爷把我轰了出去,临把我推出厨堂前,还在我怀里塞了一壶酒,两个酒盅。
回到寝房,肖愁看着桌子上的泥球呆愣了好一会儿。
我说道,“肖愁你别急,它现在的确跟星星的样子有那么点出入,但是你哥一定会给你做出星星的。”
白三道,“还不如听我的,做一个半人高的酒缸。”
“做什么酒缸!”我指了下泥球,“就这么大点的东西,怎么做出一口缸?再说了,就算做出来了,到时候往哪放啊?”
“放上仙的怅寻阁里。”白三道。
“你还真不客气,一个半人高的酒缸他会让你放?”
白三道,“你跟他说,他就会同意。”
“谢谢你这么看得起我哈。”我说道,“可是白三,你又不是不知道桑半落的酒壶,如果按你说的做那么大容量的缸,最少得往里倒两百壶酒才能装满吧?那么多的酒,哪来?”
白三道,“等上仙从诛灵塔里出来后,你让他每次去镇狩时都带一壶酒回来,日积月累,用不了半年时间,缸就满了。”
“你想的是好,到时候你自己去跟上仙说吧。”我给肖愁倒了杯酒,“来尝尝恶人酿的好酒,这酒可是把白三迷得神魂颠倒的,到现在还说醉话呢!”
肖愁刚入口时,眉头微蹙,片刻后,眼里流露出一丝诧异,我笑了笑,“白涣酿的酒是不是跟他的人一样,偏差倒置?”
白三道,“喝着人家的结晶,还嚼着人家的舌根。”
“白三!你才喝这酒两次就被白涣收买了?”我叫道,“你是要背离组织做叛徒吗!”
“你急什么?”白三道,“人心叵测,能收买我的,只有酒。”
我问道,“我们也一起喝过不少酒了,你最喜欢喝什么?”
我以为白三会在桑半落喝倒香中选一个,不料,它却说,“软语。”
我不解,“为什么?那酒多矫情啊……啊我知道了!你是喜欢软语里的那股血腥味吧!”
白三道,“我是喜欢它的酒文化。”
我笑道,“嗬!我们那个一向热衷于打打杀杀大场面的白三,什么时候还成文化人了?对了,它的文化是什么来着?好像是一直不能喘气是吧?”
“是入口时需要闭气,不能一边闻它的酒香一边品它的味道,只能用口腔感知,咽下后再轻呼一口气。”白三道,“记住了!”
“谁没事记它啊?”我说道,“我压根儿就没再想喝第二次了,喝个酒还那么多事!”
“你要记!”白三强势道。
“为什么?”
白三回道,“我以后还想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