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听了，笑容立马冷却了下来，声音里带着警惕：“你为什么查这个？”
“前些天我妹妹跟终月教有些接触，我想来想去还是想查查这个叫终月教的是什么……”陆凌脑海之中迅速找了个理由，“毕竟当姐姐的，还是想注意一下她身边的人……我有些担心。”睁着眼睛说假话，一直以来都是她擅长的。
“你妹妹？”老者摇头，“那我劝你离你妹妹远点了！跟那个教沾边的，都没好下场！当初那位，也是因为救了他们，才落到了陨落的地步！”
“老先生可知道一些细节？”陆凌想试探一下老者，“比如他们的教主是否是个男子与女子声音相混的人？还有……”
“等一下！你为什么知道这些？！”老者抓住陆凌的手把她拉到了古书馆的一个边角，“你妹妹已经接触到了他们的教主？！”
“不瞒你说，是的。”陆凌无奈，“所以我才想来查一查关于那个终月教的事情……只不过，老先生您好像不太希望我去查。”
“我说过，跟他们沾上边的，都没好下场。”老者挥了挥手，“但是如果只是查查他们的故事，刚才我告诉你的那区域往右一个区域，有个小角落，里面有那么一本残书记录着他们的事情，至于是真是假，就看你自己怎么认为了。”
“谢谢老先生。”陆凌道了声谢，就朝顶层的五楼去了。
老者看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喃喃自语：“终月教最近重出江湖，我就想过必定是腥风血雨，没想到啊没想到……这就被我碰到了受害人家属……唉……！”
“馆长！”一名年轻的少年抱着一摞书过来，“这是一名姓唐的先生送过来的古术录。”
“‘唐’？古术录？”老者听了转眼就忘了陆凌的事情，将注意力集中到了少年怀里的书上，拿起一本翻开一看，脸色霎时大变，并发出了爽朗的大笑：“哈哈哈哈！唐家的古术录！这可真的是！多少年过去了，我们找了那么久，竟然就这么送来了？那个姓唐的，是什么来头？”
“我感觉只是个普通的术士。”少年挠了挠头发，“但是有感觉不太对……哦对了，刚刚那个小姐姐走过我身边，也有跟那个术士一样的感觉……我觉得好奇怪啊！”
“一样的感觉？”老者问，“什么感觉，说来听听。”
“就好像，他们的身体被重塑过一样……就……嗯……”少年为难地试图形容那种感觉，“就好像一把锋利的刀，然后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只能拿回去熔了，重新打一把刀一样……嗯……总觉得这个信工不太对！让我再想想。”
“我明白你想表达的意思了。”老者揉了揉少年的头，“投胎转世，不符合，因为你说的到头来都是同一把刀同一块铁……也就是说肉身没有变……我听说过这么一个法术，这是四千年前以为魔化了得仙人留下的禁术。”
“禁术？”少年歪了歪脑袋。
“没错。”老者点头，“以自己的灵魂作为祭品，用本源力量点燃，然后许下愿望，那么愿望必定会达成，但施术者本身，则会退回幼童，被冰封……除非有人能用力量将冰封解开，不然将永远沉睡在冰冻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