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无需多言,当进门来看到沈询的的一瞬间,大多数人的目光肯定都会被他手指上的十枚戒指所吸引。
那与其说是装饰品,不如说是更像是用来限制行动用的枷锁。森冷的寒光折射,当众人的目光重新回到沈询的身上时,便不由得被那仿佛由纯粹的“暴力”这一概念铸就的强健躯体所吸引,从肌肉的大小,到每一根线条的分布,这一具躯体都无不昭示着天工的构思之精巧,竟然完美的将原石本身的性质保留并呈现了出来,更进一步凸出了沈询的独特气质。
凶烈、张狂、肆无忌惮、气焰喧赫……在这一瞬间,这就是沈询给人的感觉,不管是谁,在他面前,声势也都低了几分,将头本能性的按了下去,不敢与其对视。
满座寂静无言,连中泽克那个当事人本人,一时间竟也是有些不知所措,脸上的神色甚至可以说颇为滑稽。
当着众人的面,沈询不慌不忙,将那枚套在大拇指上的戒指缓缓取下,扣在掌心中,然后便将右手倒转朝下,做出了一个国际通用的侮辱性手势。
完成了这一仪式性的动作后,他微微歪头,以所有人都能刚好听得到的“低声”自言自语:“被这么侮辱了都不敢动手的吗?啧,看来瀛洲极道的血性也大大降低了啊。这样的懦夫……也配出来混的吗?”
“不配的吧?不配的吧。不配的吧!”
他话音落下,一阵嘈杂而纷乱的声音便自中泽克身后带来的人群中传出,蕴藏着激愤。要不是前方还有着领头人没有发话,恐怕下一瞬间,他们便会如潮水般涌来,将沈询这个不堪一击的顽固礁石给击碎。
中泽克面色变了,很显然可见阴沉之色,终于没能维持的住那副“贵公子”的优雅仪态。
“敢问沈询先生这几句话是什么意思?”压抑着不快,他问道:“要是不给一个合理的解释的话……抱歉,恐怕我手底下的兄弟们,也就很难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了。”
“啊,这不是很显而易见的事情吗?”沈询无辜的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随后将左手插入裤兜,抬起头道:“意思就是是在说,你们在座的全都是无能而可悲的废物,如果不是怕到最后混在一起分不出谁是谁的话,我也根本没有问你名字的必要啊。”
见到中泽克脸上惊怒一闪而逝,沈询愉快的笑了,如入无人之境一般,径直走上去,亲切的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在他耳边轻声说道:“yakuza,破落户的意思而已,都沦落到在泥地里和人抢食的地步了,哪还有什么尊严和荣耀啊。”
“在这里装什么贵公子……哈哈哈,有时候自己在心里都不觉得有些可笑吗?”
“我怎么样做和您没有任何关系吧?”中泽克肩膀抖动,有咬牙切齿意味的无力回击道。
沈询摊了摊手,无辜的说道:“当然无关啦,只是我作为个人的一点小建议而已。哇,中泽克先生你不会真的在意了吧?”
似乎是为了表示不想动手的意思,他旋即松开了按住中泽克肩膀的手,准备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那一瞬间,中泽克毫无征兆的动手了,干脆利落的从腰间抽出两把手枪,抓住沈询来不及反应的刹那,带着一脸残忍的笑容,扣动扳机!
然而,就在那时,沈询却仿佛在背部也长了眼镜一样,突然间顿了一下脚步,像是连将手抽出裤兜都嫌麻烦一样,身子微微一侧,便已差之毫厘之距,避开了炽热的子弹。
“你看,连偷袭都偷袭不好,这算个什么样子啊。”回过头,他以侧脸对着中泽克,嘴角噙着一抹笑容。
只可惜,中泽克并未接话,紧接着回应他的,便是火与铁的弹雨!
“这就没意思了啊。”沈询惋惜的说了一声。
面对着身后的炽热杀意,他并未慌乱,而是显得无比随意的将右手从裤兜中抽出,忽然间打了一个响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