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离洛上朝时将奏本呈上。
“禀圣上,圣女遇害经司天监多方调查,各方证据皆指向睿亲王,请皇上过目。”
皇上接过奏本,越看脸色越难看。
“皇上,这司空大人是记恨我午宴那日不敬,这是向臣弟报复呢。臣弟向来忠心,怎会犯如此枉顾社稷之罪,请圣上为我做主啊!”
“睿亲王这忠心表的倒是快。只是你派去街上闹事的那几个人可没有睿亲王这么忠心,去了司天监立马就招了。”
“什么闹事的人,我不知道。”
“睿亲王推的倒是干净,只是我们还抓住了那几个想刺杀的黑衣人,他们可都说是睿亲王指使的呢?”
“胡说,圣女明明是中了合欢散在那里宽衣解带,黑衣人不过是你们是为了维护圣女声誉混淆视听的,圣上,他们是想用这几个黑衣人来诬陷我,请您明察。”
皇帝的脸色已经变得异常难看。
“睿亲王倒是不打自招啊?”修煜冷笑一声。
“萧王此话怎讲。”睿亲王有些慌乱。不知怎的,自从那日午宴后他觉得这萧王和原来判若两人,不似从前那般玩世不恭了,身上多了些冷酷的气息,特别是看着自己时总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除了我和司空大人,你问问还有谁知道圣女中了合欢散。”修煜勾起的嘴角让睿亲王的心瞬间坠入谷底。他感觉自己的身体突然掉进了冰窟般,僵硬、冷到了冰点。
“我有说吗?”睿亲王感到绝望,只能垂死挣扎。
殿中的大臣都在窃窃私议,确实,他们只知道圣女当日游行有行为不妥之处,知道有黑衣人刺杀,知道萧王挺身而出救下圣女,可是谁也不知道圣女当日竟被人下药,而且还是合欢散这种下流的药物。
更没想到下药的竟然是睿亲王。平时睿亲王就嚣张跋扈,没想到竟胆大到在盛典上对圣女下手。真是不严惩不足以平民愤,即使皇帝有心偏私也不行了。
果然,皇帝的脸色由红转青,大怒。
“原本,这奏本上只说明了司天监的猜测,并没有实证,寡人还在想是不是司天监错了。没想到你竟然在这大殿中不打自招,枉我多年信任。此事关系江山社稷,寡人绝不徇私,一切交由司天监按律处理。”
“皇兄,您要救救我啊!您看在我这么多年忠心的份上。司天监离洛与我素来不睦,他一定不会放过我的。”睿亲王跪下重重的磕头求救。
“这是你咎由自取。”皇帝冷漠的说道。
睿亲王像是被一盆冷水浇下,呆在当场,就像是垂死之人眼看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消失在眼前一样。他失望的看着皇帝,嘴巴一张一合想说些什么,可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你给圣女下药时怎么没想到今天。司天监不是我一人的司天监,如何处置你自有律法。圣上仁慈,你却利用圣上的仁慈之心为自己脱罪。”离洛义正言辞的说。
睿亲王惨淡的笑笑,并没有回应。
“睿亲王不如现在说说为什么要害圣女吧,圣女是我们无启国的救星,你为什么要害她。”修煜说道。
“为什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可以打败一群龙,你们信吗?反正我不信。”
“你不信可以,可是又为什么要害她呢?”
“不为什么,我就是看不惯一个女人这么得势,天下就应该是我们男人掌权。”
“圣女手中无一兵一卒,要论势力不及你睿亲王万一。这是你害她的理由吗?”
“圣女用不了多久必然权势滔天,看看朝中这些追随她的人,那些膜拜她的百姓,你萧王不也拜倒在她脚下吗?可是我不信她,想到要居于她之下,我就不甘心,所以一定要在她羽翼丰满前铲除她。”睿亲王面色狰狞。“既然被你们发现了,就任凭处置。你们真的觉得她能给无启国带来太平,做梦吧!哈哈……”
睿亲王疯狂的笑着,指着在场的人,癫狂的状态再也问不出什么
离洛示意将他拖下去,而皇帝别过头,一副铁石心肠的样子。
“圣上,本案中还有一个关键人物,就是梨镜公主,只是梨镜公主在本案中到底扮演怎样的角色还需要梨镜公主亲自解释。”
“去叫梨镜。”皇帝粗声对身边侍从说。
“圣上,梨镜公主一早就在殿外候着了。”
“她倒聪明。叫她进来。”
梨镜公主款款步入大殿中。
“梨镜拜见圣上,梨镜自知有罪特来请罪。”
“哼,你有什么罪。”皇帝没有好气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