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不知道是哪位大侠,在这种激动人心的时刻竟然唱起了国歌,他这一唱不打紧,整个招待所里里外外前前后后纷纷响起了这令人难有自制的歌声,随着歌声的响起,陈凤喜紧紧咬合了几欲崩碎的牙齿,一步一步地下楼。
木仓倒下的时候是凌点四点半,而陈凤喜走下楼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七点。
他足足花了两个半小时,才下楼。
单纯从时间上就不难看出,陈凤喜是一步一个脚印走下来的,要不然的话,他就算是用一条腿跳也比这样快。
当陈凤喜走到大院里的时候,原本躺在大院里的警卫和护卫已经整齐地列成了两个方阵,而那些随着陈凤喜下楼的警卫和护卫也在第一时间融入了其中。
“所有人都有,向左向右看……齐!”
“向前看!”
“报数!”
“一、二、三……”
在报完数之后,木仓第一个跑到了陈凤喜面前:“报告陈教官,警备团狙击中队应到一百八十人,实到一百零一人,请教官指示!”
潘涛紧随其后:“报告陈教官,警卫队参演人员应到四百六十人,实到三百八十人,请教官指示!”
“那八十个人呢?”陈凤喜有气无力地问道。
潘涛高声叫道:“报告陈教官,那八十个人去医院了!”
陈凤喜点了点头,强加镇定地说道:“稍息。”
“啪啦……”
四百八十一人整齐的伸出了右脚,其队形的整齐程度令人感到咋舌。
陈凤喜指着那条已经彻底失去知觉的腿说道:“我走下来了,所以,我有资格做你们的教官,前提是,你们不嫌弃我是个残废!”
“以做您的学员为荣!”
“以做您的学员为荣!”
“以做您的学员为荣!”
排山倒海般的回应令人振奋,曲伯易和冯长空等人直是看得目瞪口呆,在检查队伍的时候人,了们也曾经受到过士兵们这种声音,甚至人比现在还要多,但是,气势上却不及现在的十分之一,不,连百分之一都不及!这四百八十一个人所散发出来的气势,俨然就是一个熊罴之师,令人生畏!
陈凤喜压了压手,群人这才安静下来。
“你们不是一个普通的士兵,你们的职责虽然是保护个人,但是你们的作用却不仅仅是保护个人的安危,而是保护军队、国家的安危!这是一份艰巨的任务,也是一个光荣的任务!过去,你们并没有遇到过任何危险,但是这不代表以后就不会发生危险!我们要时刻像今天这样做好战斗的准备,我们有可能今生都不会遇到激烈的战斗,我们有可能今生都没有可能立下丰功伟绩,但是我们依然得准备着,因为我们的存在不是为了立功、不是为了受奖而是为了国家的荣誉和安全……完了,我要晕了……”
“嗵……”
极具戏剧性的画面出现了,陈大官人的豪言壮语还没有说完,身体就因为流失体液过多以及骨疼导致神经过度紧张而晕了过去……
“医生!”
“医生!”
“医生!”
陈凤喜这一倒,整个现场都炸锅了,无论是士兵还是官员皆是扯着脖子吼了起来,就连冯长空和曲伯易都是急得青筋暴跳。
就在所有人簇拥着医护人员把陈凤喜抬上医护车的时候,三个站在招待所大门对面马路上的中年男人的脸上露出了哭笑不得地笑容。
“这个陈凤喜,还真是让人有些出乎意料啊!”
“首长,这小子就是这样,不按套路出牌,可是打出来的牌,却又是那么的……”
“有影响力!”
“没错,就是有影响力。要不是索老提名让他当了接班人,我都想让他去接老孙的班了!”
“行了,索老看中的人,你还是不要去抢的好。他还年轻,以后的路还很长,就看他这行事的方法,恐怕一个国卫是困不住他的。”
“首长,我们要不要过去跟老冯他们打个招呼?”
“别去了,省得让那小子知道了骄傲。这个小家伙,还真有那么拼命三朗的意思,就让他憋着这股劲儿,拼下去吧!不过,你还是得看着他点,不要让他乱来。”
“明白,我会嘱咐一下老孙的!”
“我们来这里的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中年人面无表情地朝着武警队长说了一声。
“是……”武警队长如临大敌地打了个敬礼,目送着三人离开了现场。
回去的路上,冷毅的心情很难用语言来形容,他现在对陈凤喜是又爱又恨,爱得是这个小子总是能给人带来惊喜,恨得是这个家伙已经是别人的人了。
“我刚刚怎么好像看到一号了?”冯长空一脸狐疑地嘀咕道。
曲伯易面无表情地说道:“不是好像,而是就是。冷局长刚刚开车带着一号和二号走的!”
“他们怎么会来?你告诉他们的?”冯长空一脸疑惑地看向了曲伯易。
曲伯易悻悻地说道:“我有那么傻吗?让他们来看我的笑话?估计是听到风声了吧,这小子把事情闹得那么大,再加上几位大佬最近又是那么烦心,估计过来看看散散心吧。这狗日的小日本闹腾也就罢了,小破越南和菲律宾也跟着瞎掺合,在这节骨眼儿上不是给人添堵嘛,又不能真去打他们!”
冯长空不屑地说道:“你一警备团瞎操这些心干嘛,这种事儿,是我们正规军该想的事儿!你要是不提这事儿我还没想好,你现在这么一提我倒是想好了!”
“想好什么了?”曲伯易不解地问道。
“就把凤喜的新部队建在青云,谁让那儿离着小日本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