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检漏捡多了,还真以为到处有宝贝呢,这大缸从材质上就不可能是什么高级货物,用的是最普通的砂质陶器,也就是所谓的“砂锅”,跟其它大缸没什么两样,外表到也是上了一层褐色的釉,不过做工几位粗糙,有些地方都露出砂质来,口沿处也有各种上釉时,垂滴下来的痕迹,从品相上来看,比其它的大缸都要不如。
也不知道是那个乡下私窑粗制滥造出来的,烧红砖都没这么不经心的!
“到底怎么样!随便扛一缸走就是了。”大牙此时也看出一点门道来了,木头这哪里是要卖酒,估计是看上人家的缸了!他怕老张头也察觉出来,便在一边洗起火炭来。
“嗯,随便吧。”吴晨拍了拍手,上面因为抚摸留下不少粘附在酒缸上的液体。站起来之前,他还是心有不甘的用异能看了一眼,结果差点把他给震得坐到地上去。
只见这层极度粗糙的砂质陶器,只有薄薄的一层,里面包裹着的却是一层青花大片!没错的,是青花,碧蓝深沉的釉面、精密细腻、洁白坚硬的胎质一种舒服熟悉的感觉瞬间就涌上了吴晨的心头。
妈的!这也行!
吴晨不敢细看,也来不及去仔细思索着其中的关键,趁着身体往后摇晃的势头,站了起来。
就这一会工夫,编的瞎话已经出口,对着大牙说道:“要不就这一缸吧,也不用开封了,直接带走。咱们也没那么早回去,这不是还要在外面晃荡许久么,要是开了封的,整天放车里,也不大好吧。”
“呃……”大牙此刻心里越发坚信吴晨是看上这缸了,虽然他不知道木头这货干嘛非要弄回一缸去,不过却不妨碍他接着吴晨的话说道:“也是,咱们还要去杭州、上海兜个大半年呢,扛着上酒店,肯定是不现实的啦,只能放车里。对了,大爷,回头还得麻烦您再帮忙弄点尼龙袋来,好好包裹严实了。”
吴晨听得心里好笑,还半年呢,这哥们真心能扯,而且之前听老张头的意思,他是卖酒不卖缸,剩下点酒头还能继续泡呢,换个新缸,那差别可就大了!大牙这货倒好,直接就当人家已经同意卖了,这份厚脸皮实在是自己望尘莫及啊!
“这个……”老张让他们一来一往的整得有点反应不过来,这些老缸都是宝贝啊,用老人的话说,泡了那么多年酒,就是倒一桶水下去,唰一唰,舀上来都能当酒喝了!这也是他为什么从来没想过要卖缸的原因。
“行啦!就这一缸了,多少钱,你开个价吧!”大牙见他脸带犹豫,赶紧趁热打铁,伸出手搂着老张头的肩膀,对着他扬了扬眉头,一副哥们跟你是一伙的神情,“反正你这里老缸也这么多,不在乎这么一个。与人方便,与己方便嘛。至于价格,你尽管开,别跟他客气,这小子虽然长得土头土脸的,却是个有钱人,咱不用跟他客气,趁机好好的宰他一把!”
“呵呵,老伯,您别听他的。我们呢,是真心实意像跟你买这坛酒。嗯,放车里不方便,也不要太大的,就这么一缸好了,后座整理下,勉强应该能够放得下。”
吴晨见老张头一脸的为难,怕大牙忽悠太过了,反而适得其反。对于这种实诚人,还是要以诚动人啊,当然自己醉翁之意不在酒这一点,那是万万不可透露的,做古玩的不是做慈善,生意便是生意,否则还有什么检漏的意义?
大牙听他那么一说,瞥了个白眼,还放得下呢!这么大一口缸,搁在那里,除非是把后排的沙发给收起来,不过那样一来,王雨鸢又坐到哪里?就你这小样,一句实话都没有,还敢自称诚心实意?
“大爷,这个老话说得好!酒香还怕巷子深呢,是不?您把这卖给我们,也算是传薪接火,回去我们就照着您这法子,保证不让它断了续,呵呵,你看,这不也是造福人群么,多我们几个能喝到这上了年纪的好酒……你看,我就说您老最是通情达理,同意卖给我们了!”
老张头让大牙扯得头晕脑胀的,边听着边点头,大牙便不肯放过他,拍拍肩膀说道:“那行,就这么定了,你开个价吧!”
“呵呵,这个……”老张还在点头,心里谋思着什么价格好,按理说这一坛酒比上次卖的还要多一些,三十几万应该可以,不过那只是卖酒,缸子就不好估价了!
“要不这样吧,一起这个数!”期期艾艾之下,老张伸了一个巴掌出来!
“五十万?”吴晨跟老张头确认了一下,见他点了点头,心里狂喜之下,当场便应了下来:“成交!”
五十万买这么一坛子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