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赵婷玉高兴得手舞足蹈：“没想到这么顺利。”突然转身上来勾着她的臂弯：“你们刚刚在聊什么？”
我们？
赵婷玉见她眼神疑惑，主动补充：“就是你跟我男神啊。”
孟念更困惑：“没聊什么啊，就填表格啊。”
“那我怎么看到他冲你笑来着？”
因为这句话，孟念又把刚刚的情景仔仔细细回忆了一遍，思来想去，确实没有司月白冲她笑这一情景，整个过程里，除了简简单单的那两句话外，再无其它，而且司月白从头到尾都是面无表情的，虽说算不上冷淡吧，但那面对路人甲的清心寡欲的表情，能理解为微笑？
“真的，就你填表格那会儿，他冲你笑来着，虽然笑的不够明显吧，但我确实看见了。”赵婷玉道：“老天真是不公平，好像好东西都给了他似的，人长得好看不说，学习又好，家境也好，连笑起来，都迷死个人。”
孟念嘴抽抽，安抚：“老天对你也挺公平的。”
赵婷玉反驳：“你可拉倒吧，我还羡慕你呢。”
孟念不解，赵婷玉又道：“你看你，身材好，脸蛋也好，学习嘛也不错，除了闷了点，不爱打扮，挑食了点，嘴巴也不甜，其它都还不错的。”
这真是好实在的赞美啊。
“真羡慕他女朋友啊。”赵婷玉的脑回路转得很快。
孟念搂着她的肩膀，重情重义的安慰：“加把劲，争取后宫易主。”
赵婷玉笑得跟花儿似的，孟念看着她笑，觉得从一个干净纯洁的灵魂里，发出来的笑，总有一种吸引人的魔力，也跟着笑了起来。
回到宿舍，孟念打开了电脑，常规性的登录上了游戏，习惯性的打开好友栏，找找自己的男朋友，“浩气长存”在线。
头像是亮着的。
孟念立刻发了条信息过去：“什么时候来的？”
凌明哲：来了一会儿了。
很早的时候，孟念或许会因为这句话而去追问既然来了一会儿了，为什么手机不喊我上来，这种类似的问题，然后两个人纠纠缠缠的围绕着这个问题演变到爱与不爱的问题上去，但现在，不会了。
孟念回：嗯。在干什么呢？
凌明哲：我做副本呢，你先自己玩会儿吧，我这边人满了没法带你了。”
孟念：嗯。
这已经是常规操作了，所以她见怪不怪，一次次的教训下来，她总结出了不少恋爱的经验，比如说，男女之间，宽容和空间是一定需要的，再比如，不要纠着一个问题质问个不停，容易坏事；更不要去问，如果你母亲和我掉进河里，你先救谁这种蠢问题。
赵婷玉说她，爱得也太理性了。
但孟念其实是个感性的人，大概凌明哲是她需要变得理性的那个人吧。
高中同级，同班，同桌，临近高考时，说好的，去同一所大学，实现个不是青梅竹马但胜似青梅竹马的爱情之旅，谁知道，高考之后才知道，凌明哲改了志愿。
他说，是他妈妈改的，当时怕她知道了伤心影响考场发挥，所以没告诉她。
事后知道，她没有自己想像中的大吵大闹，略微的表现了一下遗憾后，俩人坐在护城河的台阶上，对着两腿就能跨过去的护城河发誓，说距离不是问题。
现在她知道了，距离确实不是问题。
而是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