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秦霄在梦里嘿嘿的笑醒了。李仙惠正将头埋在他臂弯里,迷迷糊糊的嘟嚷道:“老公,大清早的笑什么呢?昨天晚上你那么晚回来,是不是出去喝花酒了,这么开心的。”
秦霄捧起李仙惠的脸狠狠的‘波’了一下:“没有,昨天和太子还有阿瞒的几个兄弟一起喝酒玩麻将去了。我起床了呵,今天要上朝。”
说罢一骨碌就从床上爬了起来。
李仙惠从被窝里露出一个头来,眨着乌黑的大眼睛奇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哟,你怎么这么开心?莫不是又要升官了吧?”
“不是。”
秦霄自顾的傻笑了两声:“只是心情好,亲爱的老婆大人,天冷,你继续睡吧,不用管我了。”
说罢飞快的穿好了衣服铠甲,哼着小曲儿就出去了。
邢长风带着特种营去护送大长公主一家了,秦霄独自骑着马儿进了皇城。
一想到李裹儿被整的样子,秦霄就没来由的心里挺爽。看来,偶尔做做坏人,干点卑鄙无耻的事情,的确是有益身心健康。对于李裹儿那样蛮横无礼不可理喻的角色,就得采取一点非常规手段整整她,不然老是闷在心里抠气,挺不值的。
皇城里一如往日的严整有序,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秦霄心里暗暗的想道:那个李裹儿,被我一口迷烟喷得晕了送回去,现在应该是还没有睡醒吧?嘿嘿,等她醒了的时候。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还有那些痒粉,哪里是用热水随便洗洗就能解决问题的。当场好受了一些,可裹儿和那两匹种马,可是将粉弄到了那个地方,哈哈!到时候有得受地!李重俊,还真是挺狠。
上朝了,文武百官依次而入。因为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一般不上朝的太子李重俊也在班列。
秦霄发现,一向趾高气扬的武三思。今天居然一脸的颓丧,像只霜打了的茄子,时不时的晃一下屁股,显得拘束不安,眉头也拧成了一个大疙瘩。秦霄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后来见他越来越不对劲儿了,像是强忍着大便一般脸都要涨得通红,这才想到:武三思,不会也惹上了痒粉吧?偷偷的瞄了一眼李重俊。只见他也是贼贼的一脸阴笑,朝秦霄递了两个眼色。
秦霄心中大笑道:果然是这样!昨天李裹儿在供辞里说,她时常将自己的面首送给韦后享用。看来昨天的那两个男人,马秦客和杨均,跟韦后也玩过呵!这掺了痒粉的虎油用过来用过去,交叉感染。肯定韦后也惹上了,再传给武三思。
哈哈,一群男女,这下有你们好受的了!
朝臣都列好班次站了半晌。李显才慢悠悠的走了过来。那走路的姿势极是怪异,两腿分得很开。走着夸张的八字步,倒有些像是螺旋腿了。群臣纷纷惊讶:难道皇帝患上了风湿或是跌伤了?
只有秦霄和李重俊两人心里快要笑疯了:可怜的绿帽乌龟李显,肯定也是惹上痒粉,奇痒之下将小弟弟给挠得伤了!
李显好不容易坐到龙椅上,摆了一个庄严无比的姿势和表情:“众位爱卿有本早奏,无本就退……退了!”
说罢挪着屁股在龙椅上轻轻地蹭了蹭。
这一怪异的举动着实让满朝文武看不懂了:朝堂之上,皇帝怎么能搞出这种怪动作呢?太轻佻了!
李显自己也感觉出一点尴尬,干咳两声:“朕今日身体略有不适,诸位爱卿可有本奏?如若无事,那就退朝吧。”
李显的话刚落音,兵部尚书唐休璟就手持玉圭出了班列:“陛下,臣有本奏。”
李显这时方才想起,今天是唐休璟领兵出征的日子,这可是朝堂军国大事,不由得一脸苦笑道:“爱卿请讲。”
唐休璟清了清嗓子,声如洪钟的说道:“陛下圣听:自我大唐恢复神器以来,四海承平宇内仰望,万国拱伏黎民安康。唯有吐蕃国不谙天威,虎视眈眈蠢蠢欲动,意欲挑起战事侵扰陇右安西边关。兵部已接到六百里加急搪报,请求朝廷派兵点将,前去驰援。老臣愿拼了这一副朽骨,领兵前往陇右安西,为国捐躯死而后已。”
李显的额头上已是一阵阵冷汗直流,表情怪异似笑似哭地挥了挥头:“准……准!唐爱卿,朕授你为朔方道行军大元帅,即日兴师前往陇右。”
唐休璟拱手行礼:“谢陛下!臣今日就领三万左卫府兵主力先锋出发。还请陛下加紧选派将领,将后续的兵源、粮草、兵饷等供给送到前线。臣这里有一份详单,是臣这次征西的人事任命与供给需求细则,还请陛下圣裁定夺。”
李显硬挺脖子咽着唾沫:“爱……爱卿统筹军事,自行主张即可。朕……朕一一奏准,无须再报。”
此言一出,众臣心里都纷纷惊愕:让唐休璟一切‘自行主张’,要是将关内的府兵全部带走,国库也全都搬空,那大唐还不完蛋了?李显这个玩笑开得也太大了!
秦霄心里早已是笑翻了天:李显抓狂了!这下面一痒起来,哪里来有心思处理朝政。偏偏今天的事儿又不容他不上朝,这苦可就吃得大了。
这时,同样是憋得一头冷汗满脸苦闷的武三思,强忍着痛苦出了班列奏道:“陛下,大军出征所需的人员、兵器、甲仗与粮草等物,历来都是由皇帝下旨拨发,岂有授之予臣下的道理?陛下还是请听听唐大人的清单细则吧。”
这次,与唐休璟等人同一阵线的张柬之也说道:“梁王所言极是,如此军国大事,唐大人特意提出有请陛下圣裁。陛下不可推让呀!”
李显的屁股又在龙椅上蹭了一下,不耐烦地摆摆手:“既然如此,唐爱卿,你且说来给朕听听。”
“是,陛下。”
唐休璟拿出一卷长轴,缓缓展开念了起来:“安西四镇,共计驻兵十一万,微臣点派先锋三万,后缓六万。共计二十万大军。所需粮草以一年计,共计二百万担,兵晌三百万贯。另有修缮城楼、打造工事,另需生铁六万斤。木材、石料就地采办,需钱一百万贯,军中赏赐、招待使臣、抚恤将士,需钱一百万贯……”
李显紧紧捏着拳头坐在龙椅上,眼睛死死盯着唐休璟手中的卷轴——天哪,还有粗粗的那么一卷,得念到什么时候才完事?你个天杀的唐休璟!
唐休璟念了一半,抬头看了一眼李显,见他一脸涨得通红咬牙切齿,不由得惊道:“陛下,若有不妥之处,万望陛下指点裁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