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秦霄披上那副已被擦拭得光亮的明光甲,俯到床边在李仙惠额头上亲了一口:“老婆,我去东宫当差啦!”
“去吧去吧……”
李仙惠眼睛都不愿意睁开,模模糊糊的说道,“累死我了……我还要睡一会儿,没伺候你更衣,对不起哦!”
秦霄抚着她的脸轻笑:“没关系了,我又不是手脚残废。现在知道累了吧,谁让你们打那么久的麻将呢!”
“你还好意思说!”
李仙惠睁开眼睛,嘟着嘴对秦霄低低的抱怨,“人家这身子都快被你折腾得……散了架了!”
秦霄嘿嘿的笑,凑到她耳边说道:“后来……可是你再要的哦!”
秦霄呵呵的笑了几声,拿上狮蛮头盔走出房外带上门,入眼看到院子里站着邢长风和万雷二人,正在低声的聊着天。见了秦霄,二人齐齐拱手行礼:“大帅早!”
“两位兄弟起这么早呀!”
秦霄走到二人身边,“走,一起去吃早点。”
“大帅!”
万雷说道,“末将已经吃过了,特种营的兄弟都在府外,等候大帅。”
秦霄奇道。“等我,等我做甚?”
万雷笑了一笑:“李嗣业李将军叫我们来的。说是从今天起。大帅地身份不同了,进出门得要护卫,于是……就差我们特种营的兄弟,来当大帅的亲兵卫率。”
“呵,这个李嗣业!”
秦霄笑道,“还知道耍排场了!指不定就是范式德那个老迂腐教他的。算了,既然兄弟们都来了,就都进府来吧。特种营的兄弟这几日可是立下了奇功,不赏可说不过去呀!长风,你去后堂找紫笛拿钥匙。”
邢长风拱了拱手走了。秦霄让万雷将守在外面的特种营将士都叫了进来,跟着一起走到后堂。
紫笛揉着惺忪的睡眼,扯着哈欠迎面走来了,一面走还一面扯着哈欠。秦霄心里暗笑道:这个小赌棍,昨天玩上了瘾,扯着墨衣还要在麻将桌上‘单挑’练技术……
紫笛走到秦霄身边,见有外人在也做足了料的行了一礼。然后凑了过来低声说道:“又要钱哦!上次你拉左卫率出去训练的时候取了五万贯呢。照这么花下去。很快没老本啦!”
秦霄说道:“没事儿,会赚也要会花嘛!等这阵子忙过了,我就想些赚钱的法子让你们去折腾。”
紫笛撇了撇嘴点点头:“好啦,这事我可管不着。我只知道,来了长安以后这钱就花得跟流水似地,先后花了近十万了。照这么玩下去,就要一起去讨米喽——这次又要多少?”
秦霄竖起三个指头。
“三千贯?”
“不。三千两。”
“那还不是一个意思!”
“不是……是,黄金!”
紫笛郁闷的瞪了秦霄一眼打开库房大门,低低的甩了一句:“败家子儿!”
秦霄呵呵的低笑:“拿来打赏特种营的兄弟们。人家这可是在战场上玩着命。才有这点赏赐哪!钱财身外之物,没了可以再赚。这性命没了,可就什么都没了。”
秦霄叫万雷和邢长风进到库房里搬了两箱金子出来,对他们说道:“拿去和兄弟们分了吧。老规矩每人一百两。李嗣业和田珍的。我会自己带去给他们。兄弟们都不容易。这点钱该拿去该怎么花怎么花去。”
万雷说道:“大帅……上次赏的黄金,和每日一月地银饷,就够所有地兄弟们花上一辈子地了,这……”
秦霄拍着万雷的胳膊呵呵的笑:“特种营的兄弟,吃的是十倍百倍的苦,完成的是别人无法想象的任务,这样的赏赐是必须地。长安这地方可是销金窟,没钱寸步难行呀,钱多点总不是坏事,可以过得更好一点。这也是我的一点心意,不用多说了,拿去赏给兄弟们吧!”
邢长风笑道:“大帅,我就不用了。我每天跟在大帅身边,吃穿不愁,拿着钱也没地方花呀!”
“少哆嗦!都给我拿上。今后你不娶老婆置田宅的么?到时候你就知道钱是多么不经花了。”
二人拿着金子分给特种营的将士,自然个个是欢天喜地,拜谢秦霄重赏。
特种营的将士们,今天也换上了日常地细鳞铁甲,个个衣甲光鲜精神抖擞,骑着骏马列成队仗,跟着秦霄出了家门,往皇宫而去。紫笛倚在门口看着他们的背影,闷闷的甩了一句:挥金如土的败家子儿!
经过昨天一天的整顿和打理,皇城又恢复了往日的整齐有序和庄严大方,只是仍然隐隐透出一股压抑和沉闷,每个官员的脸上都笼罩着一层阴云,笑容里都带着僵硬和惶恐。
秦霄领着特种营将士招摇而入的时候,好多赶早来‘上班’的官将都自觉的避到道旁,有认识的还拱手行礼打招呼:“秦将军早!”
秦霄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味儿,这样的排场,总给人一种小人得志招摇过市的感觉,跟那武懿宗当初的行径倒是很像了,于是对万雷说道:“兄弟,明天起我不要护卫了,这样太过招摇的,不是太好。”
万雷大咧咧的说道:“这有什么?以大帅现在的名望身份,三十铁甲护卫算是正常的!说不定太子登基了,还封你个王公,赏车仗队仪呢!”
“别胡说!”
秦霄说道:“现在是个敏感时期。还是别多生事地好。”
到了左卫帅府,李嗣业和田珍正带着士兵们操练,见了秦霄进来照例齐齐拜倒大呼‘大帅’。秦霄摆手示意继续操练,将众将叫进了卫率府。
刚进到府里,入眼看到自己桌上堆着厚厚几叠东西,秦霄奇声问道:“什么东西?”
田珍上前一步:“大帅,这是拜帖。”
“拜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