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地挥刀、挥刀、挥刀!眼看着身边的兄弟被人砍断头颅、刺穿胸膛像石板一样的倒在地上,只感到一阵生命的脆弱与绝望。
求生的本能告诉他们——要想活下去。就只有向前——杀戮!
战场上悟出来的真谛,是任何训练也无法替代的!
玄武门前的千骑军屯,已经变成了人间地狱修罗场。从秦霄率人冲进来的那一刻起,每一秒种,都有生命在终结,都有人变成了残废。
玄武门城楼之上战鼓擂响,驻扎在大明宫城内的千骑卫士和羽林卫,纷纷十万火急的朝这边开来。
秦霄挺枪刺翻了一名千骑士兵,对旁边的邢长风大吼道:“长风,率特种营卫士攻上城楼!弩兵营。前去掩护!”
数百名弩兵和十五名特种营将士策马冲向城门,邢长风抬臂一箭,擂鼓的士兵顿时倒了下去,至死也还不明白,为什么这么高的城楼,这么远地距离,那一箭,就直直的穿透了自己的太阳穴!
玄武门城楼上顿时乱作一团。惊叫四起,几乎没人再敢冒头。弩兵营的将士飞快的搭弓上弦,顿时飞矢如雨朝城楼上招呼而去。
邢长风大吼一声:“上弩索!”
特种营将士人人从腰间取下弩索搭上弦。瞄着城楼缺口,飞箭射出。
特制的精钢弩箭头。后面接着一条长绳,这就是特种营将士攀越悬崖峭壁、越过城墙楼台的利器!
弩箭几乎没根般的插入了石砌城墙中,邢长风身先士卒抓着绳尾,从马上一跃而起,沿墙而上。
左右军屯里的千骑,已经接近全军覆没的边缘。一场有备而来地屠杀,让他们这些号称精锐的千骑猝不及防,如同摆上砧板的鱼肉,被他们一向瞧不起的‘公子兵’肆意的杀戮凌虐了一把。
战场中,尸积如山,血流成河!
剩下的千骑卫士,个个弃戈倒地投降。
邢长风和特种营将士,则是如履平地一般的飞速上了城楼,吓得守城卫士个个叫苦连天!——这些人,没云梯居然就这样攻上来了!
左右两旁喊杀声四起,秦霄明白,是左、右羽林卫的李多祚和敬恽率人杀过来了,当然,还有武懿宗亲信的兵马。两股兵马捉对厮杀,在玄武门下杀成了一片。不过,明显李多祚他们占了优势,毕竟武懿宗失踪了,临阵无帅指挥大乱,是敌不过准备充分的李多祚等人的。
秦霄留下田珍带着一些人收管俘虏,和李嗣业率领余下的左卫率到了玄武门前。城楼上,一片惨叫四起,不时有守城卫士的尸体掉下城墙来,砸到地上就像是沙包一般地闷响。十五个特种营怪兽,在皇城第一关的城楼上,对早已惊得半死的城门卫士进行着一场新的屠杀!
“吱嘎嘎——”
玄武门的城门,被打开了!
邢长风带着两个特种营将士轰然吼道:“大率,请进城!”
秦霄大喜过望,猛拍马臀朝前飞奔而去:“兄弟们!杀啊!”
仓猝赶来的北衙内驻千骑,被秦霄带着这支骑兵猛然冲突,还没回过神来,当先的一批人就做了枪下亡魂!
一群刚刚从睡梦中醒来的懵懂士兵,一群刚刚从战场上走来的恶鬼修罗,两股人杀到一起,优劣立判!
身后喊杀声如潮,李多祚他们的羽林卫解决了纠缠的对手,也进城了!
城内千骑们顿时兵败如山倒,节节溃退。
秦霄的黄金甲上,已是浴血如洗,形如地狱魔神。那柄夺来的长枪,也不知戳穿了多少人的心脏和咽喉,一股股浓稠的鲜血顺着枪柄流到他的手中,粘乎腥臊,手心里如同捏了一个刚和出来的面粉团子。
刚赶来的千骑瞬时被击败,或死或降或逃,华丽巍然的大明宫宫殿群之间的街道上,已经没有了任何阻挡!
秦霄勒住马匹略喘了一口气,心神总算是回复了一点正常,邢长风、李嗣业等人飞快围拢过来,问道:“大率,接下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
秦霄怒吼道,“直扑长生殿,将张易之、张昌宗揪出来,碎尸万段!长风,你领着特种营的兄弟,去办一件事情。”
“大率请下令!”
秦霄将马上凑了上来,压低了一些声音说道:“长生殿前,必有武懿宗心腹羽林卫和皇帝亲率千牛卫把守。我左卫率虽然是先锋,但也没必要去磕这块硬石头。这样的差事,就交给李多祚他们去办吧。你带着特种营的兄弟,密潜入长生殿生擒张易之和张昌宗去!顺道,保护上官婉儿,将她救出。我在正面带着左卫率佯攻吸引他们的主力和注意力,给你们做掩护。有问题么?”
邢长风一咬牙:“大率放心!千军万马层层岗哨中取敌上将都完成了,这样的任务,已经是小菜一碟,交给长风和兄弟们吧!”
说罢一拱手,带着人绕道而走。
秦霄看他们走了,大声说道:“兄弟们,带路直扑长生殿,生擒二张!最后的荣耀时刻到了!”
左卫率士兵齐声大呼——“吼”马蹄骤起,秦霄一骑当先,往长生殿而去!
长生殿前,兵戈林立火把耀天,将殿前围得像铁桶一般。秦霄和左卫率刚刚杀来,以逸待劳的羽林卫和千牛卫早已摆好了弓弩阵,一时间万箭齐发,冲在最前的一批左卫率士兵惨叫着倒了下去。秦霄飞舞长枪拨落飞箭,大声喊道:“兄弟们跟我来!”
说罢拍马朝旁边飞奔而去。守殿的羽林卫和千牛卫都是步卒,在速度上跟不上来的,只得眼睁睁的看着一票儿骑兵从他们眼前逃走。
秦霄带着左卫率迂回了一圈勒住马匹,回眼看到,李多祚他们的羽林军已经杀到了长生殿前,心中乐道:呵,我们是先锋,打到这份上任务已经超额完成了。硬石头你们磕,逼宫的事儿你们干吧。我犯不着让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一支亲率多生伤亡!
而且逼宫武则天,根本就不是我想要干的事儿,我的目的——就是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