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伊斯接着说:“‘亚帕奇之泪’在苏德米特族内圣地,经过千代以上的信念加持,拥有着无比强大的念动能力,但它不能直接释放出来使用,也不能随意选取媒介来承载它的力量。这个媒介的选择必须楔合它存在的愿景,因为它本身类似于一种精神具象的存在,如果媒介容器与它存在的基础信仰背离或不同,它也将弥散于无形,连带着容器一起毁灭。美好的信仰将以美好的容器承载,憎恶的信仰也将以憎恶的容器降临。”</p>
“这……这对宗教来说,还真就是‘神’的降临啊!”冰稚邪道。</p>
“呵,精神当然可以称之为‘神’,宗教信仰不过是精神的投影。”</p>
冰稚邪又迷惑了:“我认识的若拉只是辛得摩尔高等学府的一名普通学生,她怎么会成为‘神’的容器?”</p>
“这一点我也不得而知。”圣·伊斯垂着眼帘道:“但我想这一定和她身边人有关,而这个让她成为容器的神秘人一定与圣园有关,至少脱离不了那次屠戮之战的参与者!”</p>
冰稚邪想了想,道:“爱莉丝跟我说过一些情况。当年苏德米德一族被屠杀,原因与光明会相关,以及背叛者的告密。如果‘亚帕奇之泪’在那一战之后失落,那带着它的人确实极有可能是那一战的参与者,而这个人或者这伙人显然对圣园也另有心思,至少是另有私心。可我还是没懂这背后的原因,若拉既然已经成为容器,不应该更好的保护起来吗?为什么放任不管呢?”</p>
圣·伊斯闭着眼道:“也许放任不管才是最好的保护。对她的保护,也是对自己的保护。那个人如果是圣园的人,这一切就意味深长了……”</p>
冰稚邪不是个笨人,他也想到了这其中存在的几种可能性。然后他抬起眼帘看着对面的男人:“所以,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这一回,他用了‘我们’这个词语。</p>
“‘亚帕奇之泪’是由苏德米特所有人集约而成,它即包含了苏德米德所有人的念动力的力量,所有苏德米特三族人的精神都会受到它的影响。”圣·伊斯的眼睛像剑一样注视着冰稚邪:“而我……即是现任苏德米特的族长!”</p>
冰稚邪感觉心被他的目光刺穿了一眼,心脏骤然一缩,马上想到了自己受到的影响,但即便如此,他仍忍不住想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那……对我的影响呢……”</p>
“你是我摩兰撒迦的族人啊西莱斯特·冰稚邪!也是苏德米特,我们恶魔一族的族人!!”</p>
冰稚邪外表仍然风平浪静,内心却仿佛掀起了惊涛巨浪。他没有急着否认逃避这一答案,仅管他心里确实有一丁点想要逃避这种突入其来的答案,但理性和认知告诉他,圣·伊斯说的大概是真的,若拉对他来说有着一种非常特别的亲和力,他一开始认为这种亲和力与若拉的性格和美丽的外表有关,但随着多次见面时的感受,他发现这种亲近感远比美貌和性格更加强烈。而其他人对若拉的感受,显然到不了他这种程度。</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