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师长,晚生未曾拜师”
刘延拓向高文彬拜道。
高文彬听后,微微一笑,将考卷递给了一边的张桐。
“这样吧,你回去备下礼物,明日来广州学院找我,我收你为弟子如何”
高文彬笑道。
而这到让刘延拓和吴彦銘都大惊失色。
这高文彬吴彦銘可知道。
如今广州士林领袖一样的人物。
虽然在广州学院任教。
但从来都不会随便收取弟子。
就看了一下刘延拓的考卷就要收其为弟子。
这考卷上写了什么啊。
吴彦銘看了看一边的张桐。
只见张桐如高文彬一样。
先是一惊,之后眉头紧锁,不时抬头看了看还是一头雾水的刘延拓。
刘延拓被高文彬这一问,吓得不轻。
这怎么就让我拜师了啊。
“怎么,你不想拜师吗”
高文彬见刘延拓没有回应,又问道。
“禀师长,晚生乃粗鄙,铜臭之人,贸然拜师,恐有辱师长之名也”
刘延拓向高文彬拜道。
“诶,无妨,你自己不是都说过吗,有教无类,出身如何,并不重要”
高文彬笑道。
刘延拓听后,心下一紧。
这不是孔子说的吗,怎么成我说的了。
“此事来得太过突然,还请师长容我三思”
刘延拓拜道。
“也好,你想通了可随时来广州学院找我,老夫随时恭候”
高文彬说完,张桐放下了考卷,笑道。
“哎,被捷足先登了啊,恭喜建德兄收获高徒啊”
张桐笑道。
刘延拓听后,脸色一黑。
我还没拜师啊。
其实拜师也无妨。
这高文彬和张桐可都是如今广州士林领袖。
还都是德高望重之人。
向高文彬拜师也不亏啊。
“师长,此文如何”
一边的吴彦銘向高文彬问道。
不是因为规定,吴彦銘也想拜读一下这刘延拓的大作。
看看这高文彬为何打算收刘延拓为弟子。
“恕老夫直言,此景秀文章,行文流畅,且句句暗合典籍,经文经义点读得恰到好处,此文之妙,足可为本届乡试第一也”
高文彬指了指桌上的考卷,笑道。
“不仅如此,听听这句,夫天地之道,莫过养德,德行即为天道,所谓知行合一,德才兼修,方为无上大道也,此句乃全文点睛之处,非一般凡夫俗子若能习之,敢问刘郎,可拜读过陆子理学高论”
张桐也向刘延拓笑道。
“禀师长,在下读过”
刘延拓向张桐拜道。
然而内心中,刘延拓已是震惊不已。
这可是乡试第一啊。
堂堂解元啊。
我就是随便写写,也能拿个第一。
这也太扯了吧。
想想那唐伯虎不也是解元吗。
我就这样和唐伯虎并列拉。
“解元,二位师长不会搞错了吧”
一边的吴彦銘听后,惊愕的说道。
“不会错,知府大人若不信,可拿去拜读一下,此文若非亲眼所见,老夫必以为出自高人之手也,不过此文虽出自程子,然与朱子相背,反而有陆子心即理的思想,与如今理学相背,然行文流畅,言简意赅,不仅有经典名句,还有自己思想见解,既有程朱,陆子之学,又有孔孟之大道,如此美文,若不为解元,乃误人子弟尔”
高文彬也笑道。
吴彦銘听后,拿起了试卷。
我到要看看,是何文章,居然能够当这两位广东大儒,士林领袖如此看中。
而刘延拓则呆呆的站在一旁,不知该如何答复。
吴彦銘看后,面色凝重,看了看刘延拓,又看了看二位大儒。
“看来确无悬念啊,只是刘兄乃特考,要是把他立为解元,恐他人不服啊”
吴彦銘想了想,说道。
“无妨,此事有我二人做主,我看谁敢不服,明日巳时前刘郎来学院下礼,等十月十日鹿鸣宴上行拜师大礼,何人敢不服”
高文彬听后,有些微怒。
“就是,若在有不服者,我们便在鹿鸣宴上公开刘郎答卷,让世人自行看看,有谁能比过刘郎”
张桐也附和道。
“也只能如此了”
吴彦銘听后,叹息一声。
“刘郎怎样,可想清楚”
高文彬向刘延拓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