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否道人性情不定,你们进入臧聆居时,切要小心。”飞舟上的史云紧目,望着已经聚在盘型凸台的19位弟子,叮嘱。
“哈哈哈,史兄还是这般,他们各有福缘,生死有命。”旁边的鹏鸟背上,瞎眼的长青宗男人大笑着,戏谑不止。
“这可都是我们的心头肉啊!”另一飞舟上落着的姜、苏二家家主苦笑,“少一个便是少一份未来。”
“呵呵,那就看一看他们当中能有几人获得福缘吧。”瞎眼男人嘴角一咧,忽然抬手,将灵气注入了凸台中央盘坐着的臧否道人捧出的深紫色玻璃珠内。
“齐兄真是急切。”史云轻笑,同样抬手释放灵力,姜、苏二家紧跟其后。
“哗——”那玻璃珠受了灵气,紫光大作,张开一圈紫色薄膜,裹住整个凸台,再一收,那19位弟子便消失不见。
紫珠便是臧聆居。
……
臧聆居内十二通天柱中央浮起的光幕上,半黑半白脸谱的老者忽然跺脚,便见一根青色指针在蓝色光幕上具现,哒哒哒转动着,最终指向了立在石柱上的宋观。老者咧嘴,看向宋观启唇:
“纪年,岁在玄枵。”
“前辈就是臧否道人?”宋观皱眉,与老者对视。
“呵呵呵!”老者深笑不答,从长袖里点出干枯的手指,“岁在玄枵,玄枵为主,现在做出选择吧,少年!”
“……”宋观沉眸,明白老者不会说出任何事情,这才看向指着自己的青色指针,“岁在我,我能有什么选择呢?”
“这十二天柱,代表十二次,今一共19人入臧聆,7人立死,只活12人入十二次。”
“你说什么?”宋观僵在原地,瞳孔骤缩,手指攥紧,内心在发颤,嘴唇不也禁颤抖,“什……什么意思?”
“意思?”老者看着宋观,嘴角弧度愈大,“意思就是超过12人之数,一入臧聆便死。”
“嗤——”老者话一落,就被金流锐枪穿胸而过,他微愣,看向攥着枪尾的宋观,诡笑,“生气了?可惜,修士修道,逆天而为,退一步是死,进一步亦死。想获我机缘,我取你性命又何妨?”
说着,老者侧移,像影像一般穿过了锐枪,收住笑容,“岁在玄枵,玄枵为主,选择:其一,入你身旁已裂星纪柱,其中之人已死,你可去取摩羯宫;其二,介入其它还在闯关之柱,夺取黄道十二宫。”
宋观手掌一松,锐枪消散,他抬眸紧盯着老者,颤声:“秦裳还活着吗?”
“秦裳是谁?”老者疑惑,却很快摊开双手,“罢了,岁在玄枵,玄枵为主,十二次中,只有诹訾、实沈、析木与鹑尾中的闯关者为女性,谁是秦裳我不知,你选吧。”
宋观垂眸,眸心颤抖,手不由自主握上了胸前那半块融元玉佩,仿佛如此才能叫他轻松许多。这一次臧聆居人里,浮云三女,长青一女,苏家一女……
“诹訾!”宋观忽然抬眸,嘴唇蠕动。
“好!”
……
“呼——”纯白的世界,风雪席卷,一米之外不可视。落于雪中的宋观眯起双眼,打量着这方世界,除了白还是白。
他抬起陷进雪里的腿,摸索着往一个方向走,结果轰的一声,身后传来巨响,大地开始振动,连天上飘落着的雪都吓停了。
视线清晰,宋观怔怔转身,那是何等伟岸的“浪潮”,仿佛水天一线,白茫茫的雪浪浮在天空,弯起巨大的横口,汹涌而来。
“跑!”宋观目光一颤,连忙拔起脚,往相反的方向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