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兵军对于新入伍的士兵会进行身份核实,闽粤两省的本地子弟,由狐瞳内务部负责,外地子弟则由外务部负责,至于来自海外的,也会通过各国的代表处进行核查。rì本众多特务此前组织的多次渗透都败在这一手上,为此损失了十几个jīng锐特工。
佐间搭乘的这辆卡车是属于广州南郊一个农村合作社的。驾车的合作社副社长王存根听说他是一个从香港前来投军的学生,二话没说就把他捎上了。
经欧阳云之手炮制出来的合作社,不同于那个时空的同名组织。其最大的区别是,合作社并不仅仅是一个生产联合,同时还是一个经济体。便拿王存根所在的合作社为例,他们不仅种田,同时还经营着一座砖窑、一家茶叶作坊。种田是根本,可以至少解决合作社全体人的温饱问题;而砖窑和茶叶作坊则能在农闲时候最大程度的利用剩余劳动力,为合作社全体社员改善生活质量做贡献。结合那个时空的经验教训,防止出现吃大锅饭养懒人的情况,合作社的规章制度建设得比较严格,其中最严厉的,便是能够通过社员代表会议将懒惰而屡教不改的,抑或是造成合作社重大损失的社员驱逐出去。而为了防止几个社员因为私人恩怨联合起
来整其中的某人,军zhèng fǔ政法厅设有专门的小组专事负责核实、调解此类问题,并能够依据相关法律法规对之作出公平公正的处置。
欧阳云当初亲自参与制定有关合作社条例的时候,遭到不少人诟病,认为他是不务正业,同时认为专门的法律法规的制定,有将人心想得太丑恶之嫌疑。而事实证明,正是因为这些法律法规的存在,广东的各种合作社才得以长久的生存下去,并在此基础上,诞生了相应的农庄、茶庄甚至商业社团……
“我不是不相信我们的人民,而是不相信所有的人都是圣人,所以我宁愿相信法治而不相信人治,”欧阳云当时用这么一句话解释自己的动机,而事实证明,他这么做是对的。当全社会都习惯以法律法规作为衡量人道德水准的工具时,自然而然的,人的素质被动的提高了。
这是学兵军施政方针中的一小片缩影,反应到社会的各个层面上,便出现了佐间饶次郎所看到的不同寻常的一切。
自从学兵军以“沉没吧”空袭行动重挫rì海军联合舰队以来,前来广州投军的外地青年才俊络绎不绝。王存根所在的公社,因为展需要,急需要一个能写会算的。可是,广州本地的这类青年,大多参了军或者进入zhèng fǔ工作,他和社长王存有一直招不到人,便将主意打到了外来学生身上。佐间饶次郎搭乘他的车子,他便想借这个机会拉拢一下,看看有没有可能说服对方加入他们的公社,这才表现得格外的热情。他不仅详细询问了小伙子的年龄还有籍贯,还询问了小伙子的学业问题。王存根本是善意,却引起了佐间的jǐng惕,以为这也是学兵军防渗透的一种手段,本来尚肯和他交流两句的,现在可是闭嘴不言,直接变成了锯嘴葫芦。
王存根还以为小伙子生xìng腼腆,便直接说明了自己的意图,让他考虑一下。佐间此行目的是打入学兵军,他连考虑都没有,一口就回绝了。而和王存根分手以后,他却忽然后悔了。因为就在寻找学兵军征兵办公室的时候,他忽然想到,加入合作社这种潜入方式,像他这样有合法身份的人或许用不到,但是对于那些没有合法身份的rì本特工和间谍来说,却是再合适不过的了。也许,自己便可以凭借这一点,在广东组建起一条地下情报网络——他这样一想,整个人便好像打了鸡血一样的变得亢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