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支援舰队的登陆舰,本来已经奉命掉头开到了浅水区,但是被一个二旅的狙击手打死一个士兵以后,其他人胆怯了。再见到江滩上的陆军士兵根本冲不过来,他们在北岸鬼子的惊呼声和怒骂声中,居然又掉头跑了——
登陆舰靠近来的时候,有鬼子想要撤到舰上去,只是,他们老老实实趴着还好,一旦站起来立刻成了活靶子。cào作去病式通用机枪的学兵因为是趴着shè击,对于同样趴着的鬼子,其实不能形成太大的杀伤。这群鬼子刚站起来,几十tǐng机枪就同时将子弹喷洒过去,然后,一片惨嚎声中,这群鬼子瞬间就被打成了马蜂窝。
荒村一郎看到这一幕,眼珠子瞬间充血变得通红,他忽然吼道:“没有退路了!士兵们,不是敌死就是我亡,为了天皇陛下,决死吧!”
“决死!”“决死!”不少鬼子跟着吼道,他们瞪圆了眼睛,喘着粗气,猛的站起来,端着三八大盖猫腰就冲了上去。冲得最靠前的学兵,距离他们已经很近了,双方随即碰撞在一起。mí彩sè的人流呈箭头型,土黄sè的人流则成cháo水型。只是,因为不停的被扫shè,这cháo水已经形不成完整的bōlàng,就好像犬齿一样jiāo错着。
有一定距离的时候,学兵们还能用突击步扫shè痛击鬼子,而距离再近一些,则只能进行白刃战了。驳壳枪还有枪刺成了战场上的主角,喊杀声震天价响,其中夹杂着让人máo骨悚然的惨嚎声……日军困兽犹斗,爆发出的战斗力相当惊人。hún战的人群中,不时有一声巨响响起,那肯定是某个垂死的鬼子拉响了身上的手榴弹——侦察营学兵曾经运用的招术被xiǎo鬼子借用过去,破坏力同样惊人。
一声巨响就是一片人倒地,而其中,学兵们占了多数。石华感觉到了不对,他嘶吼道:“不要和鬼子纠缠,拉开距离!shè击,shè击!”又喊:“没驳壳枪的速退,让‘老匪’上!”
“老匪”在游击队是一个群体,也是游击队的宝贝。这些土匪出身的家伙或许有着这样那样的máo病,但却总能在最关键的时候发挥定海神针的作用。
石华的喊话有点晚了,已经和鬼子纠缠在了一起的学兵,继续拼杀还有可能活下去,但是一旦退的话那就是挨刺的命。
虽然有点晚,但还算及时。渐渐形成外围包围圈的年轻学兵们让开来,“老匪们”Cha了进去。驳壳枪成为战场上的主角,枪声不绝于耳,正与学兵们hún战在一起的鬼子不住有人被击中,然后,更多的学兵脱离了白刃战,十分钟以后,“老匪们”便用驳壳枪硬生生的将hún战中的中日双方士兵给分开了。
日炮舰已经停止了炮击。大石庆一郎他们携带的炮弹有限,根本不足以支持这种持续饱和炮击。至于巡逻艇,他们面对学兵军的炮击跑和机枪碾shè毫无办法,也只能选择了退却。
一百余鬼子被挤压到了齐膝的江水中,他们瞪着血红的眼睛,死死的捏住手上的三八大盖,还想做最后的挣扎。不时有承受不住压力的鬼子冲上来,而迎接他的是数十颗子弹。
二旅的兵力和武器优势终于体现出来,几百个学兵呈扇形将他们围住,然后在石华的命令下一起扣动了扳机。
荒村一郎挥舞着指挥刀冲上来,他口中嘶喊着:“支那猪,可有人敢与我一战?”
学兵们咧咧嘴,冷冷的弯曲手指,十几支卫青式突击步枪同时向他shè出了愤怒的子弹,下一刻,荒村一郎身上绽放开一朵又一朵yàn丽的血huā,他全身剧烈颤抖着,张嘴喷出一口鲜血,然后大睁着眼睛倒在了江水里。
百余鬼子的鲜血将这片江水给染红了,几十个“老匪”凑在一起商量了几句,忽然齐齐脱下了kù子,对着鲜红的江水就niào了起来。
这让北岸的铃木chūn松看得脸上充血,心中羞愤难当,差点没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