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思娅问齐年:“你说他们俩真的能走到一起吗?”
齐年回答:“肯定不会的。”
“为什么不会呢?”
“这个很显然啊,他们那天不是先去了酒吧吗?肯定喝了不少的酒,再加上相谈甚欢,在酒精的刺激下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这样的情况也很常见吧。”
陶思娅说:“可是人还是需要有自我的把控能力啊。我一直都觉得我那个闺蜜的自我把控能力还是很强的,严格自律的一个人。所以当我听说他和田宏在一起的时候,我太吃惊了。这个人怎么那么言行不一呢?”
齐年说:“人有时候言行不一也是很正常的啊。况且现在的社会压力这么大。人有时候也是需要解压的。”
陶思娅问:“那也就是说你很赞成他们的这种行为了?”
齐年摇摇头:“这可不是赞成不赞成的问题。我也没有资格去赞成或者反对。我也不会拿着道德的标准去衡量两个有行为能力的成年人。当时那个情况下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我们大家都不知道。这两个人都是比较理智的人,他们能对自己的行为负责就可以了。”
“所以呢,”齐年补充道,“就顺其自然吧。而且这种事情一个人能对自己负责都已经很不错了。”
“我觉得你说的很对,只是听到这件事之后心里非常不开心。”
齐年当然知道田宏对陶思娅是恋慕已久。陶思娅现在的不开心,到底是因为田宏而不开心,还是因为闺蜜而不开心,不得而知。
他只知道一点,陶思娅是因为自己不开心才这么晚来找他聊天的。
这个时候的自己对于陶思娅而言,并不是她追求的对象的身份,而是一个知心朋友的身份。
齐年非常重视这样的感觉,也非常重视陶思娅对他的信赖。
齐年对陶思娅说:“思娅姐,你也不要想的太多。现在的情况就是,两个成年人喝醉了酒,做了些胡事。在没有喝醉的情况下,也许这样的事根本就没有可能发生。所以,这件事已经翻篇儿了。我们也不用再为他们而担心。”
陶思娅说:“关键是这个事情没有翻篇儿啊,不知道田宏对我闺蜜怎么看,闺蜜今天突然发来个信息说她对田宏的印象很好。对了,听到这些话,你有什么感触啊?是不是有压力了?你有情敌了啊。”陶思娅调皮地一笑。
齐年说:“你瞎说什么呢。我对你那个闺蜜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想法。我之所以想跟她联系,一方面是和她聊天确实有意思,另一方面还是为了江哥的事。这一次去深山两次都没有见到野鬼。上次野鬼让我悟的东西,我完全没有方向。让我觉得很无奈,就好像想抓住一个东西,但是怎么也抓不住。所以觉得和你闺蜜聊一聊,也许能得到些什么启示。”
陶思娅说:“我看,你还是另请高明吧。我闺蜜最近心思不在这个上面。”
齐年和陶思娅聊到很晚,陶思娅起身告辞。齐年把她送回家后,才回来继续弄他的“双11”作战计划。
第二天早上五点多起床时,齐年还觉得头懵懵的。睡眠不足。
齐年把阿婆给他准备的葱油饼带到船上吃完了,就趴在那个头等舱的木板上补觉。
当齐年被陶二大爷拍醒的时候,船已经准备靠岸了。乘客们都在做下船的准备。
陶二大爷倒了杯热水递给齐年说:“你每天这样早出晚归的,的确是太辛苦了啊。”
齐年说:“不辛苦啊。您看那些在大城市里生活的人不也是这样吗?况且人家是为别人打工,我这是为我自己打工。再说了,我每次都是坐您的早班船出去,又坐您的晚班船回来。我来之前你已经忙了半小时了,我下船之后您还得再忙半小时收拾。您比我可辛苦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