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萱倒吸凉气!
原来江凌云并不傻,可隐瞒这种细节,不就是恶意压价?
果真无商不奸。
“十六万,已经很对得起他了。”
江凌云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
这时,仍旧没睁眼。
“古玩这东西,材料、年代、工艺,要多维度考虑。”
“单论材质,这只鼻烟壶,撑死八万。”
温如萱似懂非懂:“可…可我也看不出它哪好…”
“你看不懂的多了!”
江凌云立刻打断,言辞间掺杂着傲气。
“鼻烟盒,明末清初,传进华夏,几经辗转,才改良为鼻烟壶。”
“集便携与艺术于一身,即便皇帝也不能免俗!”
“只是…”
说到这里,他微微一顿。
“道光之后,贵重材料制作的鼻烟壶,已少之又少。”
“由此,更凸显这件乾隆金发晶鼻烟壶的珍贵!”
温如萱听的怔住,内心早已地震一般。
不说金发晶,就连鼻烟壶的前世今生,都知之甚祥、了然入怀。
简直是活着的文物百科全书!
这个男人…
到底是什么来头?
这回,江凌云可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他暗自摇头,鼻烟壶集中西工艺、美学于一身,普通人却对它了解不多。
不过据他所知,在古玩、收藏界,鼻烟壶仍然是硬通货,当代更有诸位内画大师,如程桂森、王亚玲等。
“那…你准备把它卖掉?”
温如萱冷静了些:“不过我还是不太确信,能卖16万…”
有钱人都不傻,甚至一个比一个精。
谁会买这样一件“残次品”?
“放心。”
江凌云笑容神秘:“我自有办法。”
“就是这几天兜里没钱,不太好受。”
温如萱抿着嘴。
可没等开口,门外就传来脚步声。
“凌云,以前没见你起这么早啊?”
二毛跟张欢还没进屋,就嘿嘿坏笑。
“别胡说,云哥平时也不晚。”
“现在是惦记嫂子!”
江凌云眉头一皱:“瞎说啥呢!”
“不敢不敢,”张欢瞅了他们两眼,打趣道,“这种事大家都懂,害羞嘛…”
“害羞你个大头鬼!”
几人说说笑笑,温如萱反而脸红到了脖子根。
嫂子?
他们是说真的,还是在开玩笑?
可是昨天那个女人…
跟他又是什么关系?
胡思乱想时,江凌云倒是把收鼻烟壶的事,简单告诉了二毛跟张欢。
“啥?”
“十六万,云哥你疯了吧!”
俩人一听,差点疯了。
就是把新老两家店加一块,都没这么多钱。
江凌云这是把命都豁出去了?
“别紧张,这件宝贝一旦出手,少说能翻一番。”
江凌云苦笑着:“不过这几天…”
“行!”
“我这月生活费刚到,肯定饿不着。”
张欢跟二毛咬咬牙。
都到这份上了,不答应还能咋办?
上午客人不多。
江凌云倒没闲着,一直坐在维修台前,不时让二毛给他递修理工具。
维修台也是图方便,回收中心的保修业务,新店也继承了下来。
“换水。”
“刷毛太硬,去五金店买个软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