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齐议长,你可没有嫡女,只怕普义先生会感觉到受了轻视与污辱,还是嫁我的嫡孙女合适些。”
好嘛,三巨头为嫁女儿的事情起了争执,只有一旁默无声息的威烈大公在内心细细的盘算“伊蒂儿年龄也不小了,虽说比那普义小了四岁,可两人近水楼台啊,不行,回去得和兰轩合计合计。”
于是一股为普义先生张罗良配的妖风在王都迅速刮起,经常有学生假装请教先生课业,然后夹带着些画像一类的东西与先生探讨自家绘画手法的得失,甚至有平民学子也开始为自家姐妹画像请先生品评,却全然不管不顾自己出生这么些年才拿了几天笔,就能画出如此栩栩如生的佳人图?
只是便宜了王都那些画像馆,生意火暴异常,可能唯一不愿意普义先生草率定亲的就是他们,这么重要的事,得慎重,得货比三家,得深思熟虑,怎么也得看个三五年再说吧。
自然也有女学子,在家人的授意下,开始向普义先生跟前凑,不时的遗失些香包啊,手绢啊什么的,里便自然包着些头发一类不可明状的物品。普义原本丢开,置之不理,可没想此风愈演愈烈,直至有一天!
那是一个下着小雨的夜晚,正在熟睡的普义突然发现被窝里多了一个人,一个女人。普义一惊之下,伸手便去摸身侧的鸟铳神器,却听得一个熟悉的柔柔的声音“先生,外间好大的雷声,苔丽好怕。”
普义哭笑不得,这种小雨天气,还是冬季,哪里可能打什么雷了?
“哦,那你把铺盖搬过来,睡我旁边就是了”早在照料狐女伤势时,两人就这样睡过的普义不疑有他。
声间柔得腻人还带上了一丝娇媚“人家现在小心脏还扑通扑通的跳得飞快,不信你摸摸。”一只玉手牵引着普义的大手,……普义象触电一样把手缩了回去,“苔丽,你这是干嘛?”
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严历,可脑子里却闪现出在枫林镇小山顶上见到的那一抹雪白与丰饶,挥之不去,喉部一阵发干,不由自主的咽着口水。
响起的是狐女嘤嘤哭泣,普义一时安抚也不是,喝斥也不是,两难之下,便欲起床离去,狐女却猛然扑入他的怀里。
“先生,先生”哭泣更烈,“不是苔丽不知廉耻,现在到处都在为先生张罗姻缘,苔丽自知品貌一般,且身为狐女,绝绝配不上先生,可苔丽真的不想离开先生,您就让苔丽跟在您的身边,无论为奴为婢,只要在您身边就好。世人都知道你对苔丽施展了续命神术,苔丽还能去哪……”
普义听得一句续命神术,不由想起狐女可怜的身世,又念及狐女为救自己的舍命一扑,心里不由的软了下来。
可苔丽就这么吊在自己胸前,脑子里那旖旎的画面犹未消退干净……。
他不得不又在床沿上坐下,双手轻拍狐女玉滑的粉背“好了好了,谁要赶你走了,哭什么哭,这么大人了也不羞。快起来,我的衣服都被你泪水打湿了!”
苔丽见他缓和了下来,却不管不顾的钻入他的怀内,“不嘛,先生,你刚才吓到苔丽了,要抱抱。”在他腿上落坐,直坐得普义一阵的啮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