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他来自海对面的大陆?早就听说过海对面的大陆上有着人族的存在,和这边似乎也不通语言,只是我也从来不曾见过。也只有这种可能,才能说得过去……”
格伦族长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如果是这样就好办了,可能看得出来他的身份?”
蒙异长老挠了挠他那一头油光发亮的毛发“这个……暂时还看不出来,玩物如此精美,应该价值不低吧,而且穿着的袍子不知道是何物织成,在外界也没见过,应该是有些来头的,只是不解的是他手上为何满是老茧呢,莫非是常年练武吗?”……
从那次商议过后,普义居住的环境大大改观,居住地点换到了离大木屋不远的村中心,屋里有特意给他定做的大床,大床的木板上塞上了不知名的干草,还有一床不知什么动物的皮毛给他垫盖。
小牛头们依然常常来看他,只是一个个规矩多了,而和他关系最好的小杜娜更喜欢粘着他了。他本是一个做惯农活的菜僧,每天早上起来打一套老僧怀恩教的所谓“少林罗汉拳”,吃过“早糊糊”就带着一群小牛头们玩,特别是杜娜,他最喜欢捉着杜娜帮她洗毛发,从大木屋里找点草木灰,给杜娜一把一把的搓那墨绿的毛发,再帮她慢慢的清洗。杜娜第一次洗毛发的时候吓得哇哇直叫,可当是清洗过后觉得自己的头上好象一下子轻松了好多,也不再会被山坡上的树枝挂住毛发而哇哇大哭时,她便爱上了清洗毛发。
小牛头们有样学样,看着杜娜的毛发轻松写意的在风中飘着,而自己却相形见拙时,一个个都叫着嚷着叫着要普义帮他们清洗。于是清洗毛发成了一种时尚,小孩迅速将这种时尚带回至每位家中,而公共大木屋内的草木灰也迅速减少,有很多小牛头被自家委以到大木屋内抢扫草木灰的重任。
这个星球上那轮火球被普义最断的命名为太阳,至于月亮吗?这星球上还真也有一轮。只好说语境果然是学习一门语言最好的老师,经过三十几个日升日落的相处,普义跟杜娜学到了不少的词汇,虽则还不能和这群牛头怪进行正常交流,但已经能连比划带词汇的和杜娜进行沟通。杜娜也好象跟屁虫一样跟在他的身后,俨然是他的翻译。
普义是个闲不住的人,打小的生活压力让他习惯于劳作,这几天他便寻思着是不是在居住的小木屋后开出一块地来,把自己从带来的菜籽种下去,看看能不能有所收获,因为他所面对的这群牛头怪过的基本上是狩猎生活,想吃肉食就去打猎,要吃糊糊就去采摘,不知耕种为是什么,所以他开荒要用的耙头,锄头等器具是没有现成的,他必须要找人打制。
这群牛头怪里,铁匠还是有的,不过不多,还是独门秘技,只有族长家才世代相传。因为打猎要用的铁器是他们这一族的命门所在,掌握了命脉才能让族长世代相传。族长多少是有点架子的,即便是尊敬的客人--菜僧普义,带着自己画在沙盘上的手稿前往求助,族长也是客客气气的大摇其头。一族之长可不是你家的奴仆,不能满足贵客的无理需求,本族炼铁也不容易,打制些铁箭头,铁矛尖就颇为不易了,没有多余的铁帮你打玩具。普义面对义正辞严的族长也颇为无奈,摸了摸自家身上,就那几张毛票,别无长物,可就当他摸出那几张毛票,并准备塞回去时,他发现村长盯着毛票的眼神都直了!他虽则老实,可并不笨,眼神一转,拿出一张毛票向族长递去,并连比画带单词的向杜娜表示,只要族长帮他打制出他所要的锄头和耙头,这张毛票就用来交换。
当杜娜将普义的意思翻译了过去,格伦族长一把就抢过了毛票,欢呼着冲进了自己的铁匠室内。“贵客出品,必属精品!”上次贵人普义给出的那个一元硬币可是给他们在流动商人那换来够本族食用半年多的盐巴。当然,他们并不知道那枚硬币可是给那位流动商贩带来了数十万两的金币,买成盐巴后足够活活埋了他们一族。而那位买到了硬币的达官贵人将硬币再向上敬献,便给他换来了一块数十平方公里的领地。没办法,这就是科技的价值,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有种流水生产线上能出品如此精美的“玩物”!而这次贵客出手给他们的玩物比原来的更大更精美,肯定价值更高,又怎么能叫格伦族长不欢呼雀跃,不心甘情愿的为贵人打制“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