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赔率的零号区域下大注的人不多,但还是有不少人敢搏一搏,毕竟零号下一注如果赢的话能赔三十五倍。
赌徒们纷纷下注,这时一名穿白色西装的胖子…“我买零号!”
他一股劲从兜里取了一百两大洋的筹码,“啪”一声巨响,把筹码就往零号的区域砸去,看起来很是豪迈!
张九看了看,冷笑:“胖子穿白色已经很不务实了,除了显胖,一滴红酒沾上就很难清理。现在既然往机会很低的零号下大注?这…是要自我感动吗?”
果不其然,小球绕着轮盘的格子“咚咚咚”的不停跳动,眼看差两格就要到“零”的时候,余下的劲跳到“零”隔壁的十一,眼看就要跳到“零”这一格。
小球落在十一这个格子转了转,就不动了。
“哎…还是没有滚到零号格子里”白衣胖子暗叹道,整个人直直的趴在桌上,一脸泄气。。
这种眼看又成,又不成的游戏最吊人瘾,“砰”!他一拳锤打桌子:“俺不信邪!”,这胖子貌似北方人,他喝了一口酒,“哼”了一声!偏向虎山行可是赌客的常态。
张九当然不是多事的人,他貌似凶恶,但行事不鲁莽。张九背景神秘,一口流利的京腔,却没有绕口的儿化音。他虽有北方大个子和口音,行事却颇为谨慎,俗称北人南相。
十一点十三分,张九四周打量,赌场没有窗户,不知道船外的天气如何。既然没有窗,只能根据怀表来判断时间。
他看了看场中二十几个赌桌,其中一桌坐了一群穿百姓服的赌客,他们打着赤膊,颇为精壮,看动作口音,估计是汉口的帮派分子,这群人嘴巴叼着烟,把赌桌弄得烟雾弥漫,吆喝声此起彼落。
“快滴开呀!”
“这次还不中!”
“呸”一声,其中一名赌客估计是烟吸得多,一直吐痰。
张九看了看,心想:“这桌行,都是乌合之众?容易混!”,他立刻挤了上去。
几个鼻子敏感的赌客,还打了个喷嚏。
因为张九身上的香味一下子掩盖了这桌的烟草味以及汗水味。
“这帮人白天不会是拉车的吧?怎么如此之臭?”张九心想。
江汉2号的赌场虽是西式赌场,但只要你有钱就能来玩。这群人虽然素质不高,但出手阔绰,赌场管理员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群赌徒们口中吞云吐雾,黑黄色的烟熏出来的牙垢,当大声呼喝时,几乎要把嘴里的渣给喷出来。
这群人的动作举止就像张九在鸦龙客栈的做派,当时张九为了融入鸦龙城寨的猎人团队,也把自己的牙齿化妆成烟屎牙。后来搞定了鸦龙城寨之后,他已经把自己的牙弄回原本的白色。
张九看了看他
们身上的纹身:“这班赌徒都是真正的帮派分子,身上的钱都是用血和汗换来的。”
“开呀!开呀!”
“这次一定中!”
“哎…我明明是选左下边!怎么会开在上面!”
众赌徒议论纷纷,似乎对开出来的成绩不满。
张九偷偷拿出了一个一个巴掌大的水平仪。他测了测轮盘倾斜的方向。
水平仪也附加一个功能,测磁场,赌场的人也经常会作弊,在小球里加一些磁性,让球滚到他们预设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