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艘船是今天最后一艘过江的舢板,也就是刚刚漕帮空子跳上来的舢板。
他从小乞儿手上夺过来的包袱已经挂在崔永元身上,而这漕帮空子呢?面容呈黑色,嘴流白沫,中毒瘫倒在舢板上,一动也不动。
船上的船夫摇着橹,一脸心事重重。
此时虽然下着雨,六名乘客都不敢躲在乌蓬里,似乎乌蓬里住了一位瘟神。
这瘟神宽脸小眼,嘴唇泛白,肩上有枪伤,似乎失血过多了,他奄奄一息躺着,此人正是崔胜元。
舢板船在距离大约二十米就要到岸了,船上的乘客,都迫不及待想离开此船。
当距离十米左右的时候。
“呼”一声,船夫把绳子抛到岸上,套在插在岸上的木棍。
“轰隆轰隆!”的雷电闪过,照射在翼角嶙峋的错落屋檐,看起来有些张牙舞爪。
黄鹤楼楼下除了七八名漕帮光棍,没有任何普通百姓敢靠近,今晚这里属于漕帮的。
从黄鹤楼下来几十米就是黄鹤矶头,三面环江,一面通往长桥,长桥就是乘客上岸的地方,船夫正准备把船上拉往长桥处。
就在这时候,奄奄一息的崔胜元突然坐直身板,怎么又有气力了?难道是回光返照?
长桥处,绵绵细雨,被雨水淋湿的乘客们,只想快点上岸,却忘了后面还有杀手崔胜元。
这时崔胜元站起来,右手缓缓举起…目露凶光…
“簌簌簌簌簌簌!!”六声,小女孩噗一声,倒在甲板上,大妈发现女儿倒下,面容惊讶刚要说什么,“扑通”一声,自己也掉入水中。
接着秀才与其他乘客也纷纷倒下,只见他们脸色呈黑色,口吐白沫,是中毒而亡。
船夫见状立刻跪下哭声喊道:“大爷!我家里还有父母,饶了我吧!”崔胜元看着他,表情森然。
簌的一声,飞针射中船夫的颈项,扑通一声,他也掉了水中。
崔胜元检查一看,全都死光了,他也瘫倒在
船上。
雨水倾盆而下,“砰”一声,这时一艘渔船靠近这艘船。
渔船上的船夫道:“张先生,这…好像是崔先生?”
站在他旁边的男人高头马大,手上撑着一把油皮伞,只见他眼睛一亮道:“确实是崔二弟!”
这人正是张九,他们刚离开时,突然看到有艘舢板靠岸,张九觉得有可能是崔胜元到了,他们赶紧掉头回来。
张九转头对船夫道:“兄弟,您就在船上吧!我上去看看。”
船夫忧心道:“那船死了很多人。”
张九拱手道:“您帮我看好那女子。”他指着陆橙雨,陆橙雨此时躺在船仓内。
船夫道:“放心,我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