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竹子把布条帮他们挂在竹子上:“我的兄弟看到这布条他就知道是我了。”
打狗棒加六个人大字,确实夺人耳目。
张大眼伸出拇指比了一个棒的手势:“师傅,您放心,我的徒儿是最靠谱的。”
辛竹子看看自己的以前的徒儿点点头,他把画像递给猴子与狗儿道:“我的兄弟长这个样子。”
断了一只胳膊的猴儿看了一下点点头“嗯”了一声,至于瞎了一只眼的狗儿当然只能随便瞅瞅。
随后辛竹子递给他们一个包袱道:“里面是我的兄弟的骨灰盒,你俩一定要交给龙飞。”
猴儿点点头用单手接着。
张大眼拍拍自己的两位小徒:“记得交给龙大哥哦。”
两人猛地点头,张大眼蹲下身子摸他俩的头道:“我要陪你太师傅进去黄鹤楼,是凶是福我也没有把握,你俩要好好保重哦!”
“哇”的一声大哭,猴儿泪眼婆娑,只有一只手的猴儿也不管别人怎么看,剩下一只手也要抱,虽看起来有点滑稽,但瘦骨零丁的猴儿,毕竟缺了一只手,看起来也颇为可怜。
两小乞丐立刻拥抱张大眼,并且嗷嘶嗷嘶的哭个不停。
张大眼道:“汉口那边也有善堂,你俩肚子饿可以去那边吃。”
两小孩的很快哭完,点点头,他们就像两束野草,张大眼把他俩送到岸边,拥挤的舢舨上坐了
二十几个人,颇为拥挤。
扬子江边,望着几艘鱼舟漂在江中,点点煤油灯,钓鱼的渔翁,潮水的拍打声,“呵呵香调”一名鱼翁在夜幕低垂的此刻唱起洞庭渔歌,愉悦的曲调配上夜晚的苍凉,颇为人间无常的况味。
此时张大眼表情有点依依不舍,怎么进个黄鹤楼也要如此生死离别?
望着舢舨离去的背影,张大眼有些瑟瑟发抖。
张大眼望着自己白发苍苍的辛竹子问道:“师傅,你确定要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