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
“神经分裂症都经过这个阶段,迷于某件事情上,别人没有给在意,惊了一下,精神就分裂了。”胡地言之凿凿地说。
“嗨,”胡天叹了一口气,说,“小姬怎么会这样?”
胡地说,“上网玩游戏的,好这样,又和一般的精神分裂不太一样,要不怎么给他们起了一个‘网痴’这么一个名词呢。”
胡天白了弟弟一眼,生气的样子说,“还不是你!六岁就教会小姬玩游戏。”
“哎哥,说话要有良心好不!”胡地也“噌”地冒火,“你和嫂子都忙自己的那一摊儿,姬就往我这里一塞。那时,我刚刚攒了一个网吧,她愿意玩,上网就老实了,我能不让她玩儿?搁你不让她玩儿?那时,我将将17岁,也不会照顾孩子,也不懂这玩意对孩子不好——也不见得是不好!”
胡天也接上了火儿,说,“好!好出神经分裂症了!”
“那怎么怨我?!”胡地放开了声音说,“全世界有那么多电竞爱好者,你听说几个神经分裂的?!”
“照你这样说话,是说小姬隔啷人儿了?!”
“我没说!”
胡地说完了这句话,一扭身快步走了。
胡天凶狠地盯着弟弟的背影,厌弃地“啐”了一口,掏出烟盒,顶出一支烟,用火机点燃了烟,狠狠地吸了一口,拉开车门坐了进去,他刚想回手重重地把门摔上,车里的妻子向他作了一个手势,示意他轻关门,别弄出大声,吓着了胡池姬。
胡天看了一眼南门莉怀里的女儿,拉上了门,但他像不知道如何关门才不至于不出声响似的,中途放弃了关门,就把车门那么张合着,他自己一口接一口地吸起了烟。
南门莉从后视镜里看了丈夫好几眼,压着声音问,“你们俩怎么说潮了,他怎么走了?”
胡天想制止妻子说话,又不知道怎么制止才好,况且他也想说话,突然想到了什么,把车抠手抠开,从里边翻到了一副耳避,转过身,把耳避递给了妻子,向她示意,让她把耳避给女儿戴上。
妻子会意,接过耳避,就带在了女儿头上,遮住了女儿的两只耳朵。
戴上耳避的人,你就是在他(她)身边大声说话,他(她)也不会听到声音的。
由于工作原因,胡天神经衰弱,他们家住的环境不好,紧挨着公路,有时睡觉噪音很大,他就弄了一副耳避戴上睡觉。南门莉认识这东西,但是没有想到,他在车里还准备一副。
看女儿戴上了耳避,胡天接过妻子前边说的话说,“他不走,还干什么?等我请他搓一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