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萍看着荣贵主和轻舟两人丝毫没有在意的样子,也不再提了,只叹了口气,想着千万别出事才好。
不一会儿,轻舟回来了,脸上忒不好看,恨恨的边走边嘟囔道:“神气什么啊,都快要死了,君主还是没有罚过我们贵主,有什么可神气的。”手上的绢花被轻舟拧了又拧。
荣贵主听见了,挑了挑眉问道:“怎么回事?”
轻舟满脸愤恨的告状道:“奴婢将花送到洗梧阁,把贵主说的话一字不漏地传达,结果那位说牡丹是真国色,怎能放在她阁中,当着奴婢的面让蔓草那小丫头把这花送到君后的启祥阁去了,还让蔓草对君后说牡丹岂是她能匹配的,是她借花献佛了。”
轻舟眉头拧的死死的,不知该讲不该讲,还是支吾道:“她......额......她还让奴婢给贵主带句话。”
荣贵主挑了挑眉,问道:“什么话?”
“说......说......她说......”轻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不惹怒了这位贵主。
容贵主不耐烦的问道:“到底什么话?不会说话舌头就别要了。”
“是这次只是送错了花,下次可别送走了脑袋。”轻舟吓得眼睛一闭,噼里啪啦的将原话重复了一边。
果然荣贵主一听这句话,将手中的热茶“哗”的一下摔在了地上,吓得轻舟“扑通”一下跪在地下,滚烫的茶水溅到手上脸上,疼的小脸都变了颜色,还是不敢出声,头都不敢向上抬一下。
荣贵主骂道:“这贱人脾气见涨了,淹了一次没淹死,把志气倒是淹出来了。以前一副我见犹怜的感觉,真真的装的够久啊,这下子不玩柔弱的把戏了。”
轻舟低着头,唯唯诺诺说:“这下子君后那里怎么交代呀?”
荣贵主气不打一处来,训斥道:“交代?交代什么,这么大的事,君主都轻轻放下了,君后向来顺着君主的心思,看着吧,什么问题都不会出,只是到底是会有隔阂,好一手的挑拨离间。”
荣贵主看了看跪着的轻舟,格外不顺眼,喝斥道:“愣着干什么,还不滚下去。”
轻舟哆哆嗦嗦的起身,一瘸一拐的连忙退出去,回房后,撩起裤脚,看着两个膝盖乌青乌青的带着缕缕血丝,还有细小的茶杯碎渣子在肉里面,低声的哭了起来。
转眼间文锦在宫里已经一月有余,文锦这一个多月里趁着晚上自己在房里做一点训练,已经把身体调养好了七八分。
再者她已经把宫中换防的时辰琢磨透了,打算先出宫回一趟尚书府看看,虽然尚书府已经被封,还是想回去看看,随带把祖父送的软骨鞭拿来防身,为了不暴露身份剑道许是不能走了。
夜深人静,原本躺床上的文锦陡然翻身起床,找了一套黑色的衣服穿在身上,看着繁琐的裙子,想着还是要把夜行衣拿过来,这衣服太不方便了。
然后把枕头放在被子里面装作蒙头大睡的样子,把一切都准备好后,悄悄地溜出了门,藏在花丛里。
换防时间一到,文锦轻功一展,“嗖”的一下直朝宫外飞去。
出宫后,文锦警惕的四处看了看,在都城里绕了几转才拐进尚书府,直接回到自己的闺房,在暗格里取出软骨鞭,换上夜行衣。
看着外面已经荒废了的院子,文锦鼻头一酸,心中暗自下定决心:尚书府不会一直这样的,总有一日我会让它重现昔日繁华景象。转头离开了尚书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