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正只觉一阵钻心剧痛传来,痛得龇牙咧嘴,好在之前服下了止痛丸,稍稍有所缓解,勉强能忍住,不至于痛得出丑。
子嬅又取出了化瘀散一类的药物,替赵正敷在了红肿处,用白布包好,叮嘱赵正在几天之内不要使用这条胳膊。
赵正在江湖上摸爬滚打,已经习惯了受伤,没太当回事。
处理完伤口,又有一个新的问题摆在了两人面前。
地震引发山体坍塌,出去的路都被石头挡住了,想要离开就得将堵路的石头都清理掉。
两人冒着再被石头砸的风险来到了塌陷处,检查了一番,发现石头堵得很严实,连个缝隙都没有留下,情况很是糟糕。
子嬅对着堵住的石头轻轻打了一掌,将内力传过去,凭借手感判断出了这段坍塌处的距离。
“我们有整整十几米的石头要打碎,然后才能从这里出去,而且这还仅仅是这一段路而已,前面的路可能还有堵塞的地方。”子嬅郁闷道。
“搬点石头倒是没什么,就怕搬的时候弄出的震动太大,导致更多的坍塌。”赵正忧心道。
“算我求你了,你这个乌鸦嘴还是少说两句话吧。”
“行,我不再说坏话了。”
“你境界低,胳膊又受伤了,待会儿不需要你动手,你在旁边等着就行了,我一个人把道路清理出来。我对力道的掌控比较好,不会弄出太大的震动,换成你就不行了。”
赵正也乐得轻松,乖乖让到一旁,取出了一根新蜡烛,将其引燃,为子嬅照亮。
子嬅没有急着直接动手,而是在石堆前来回踱步,细细检查了一番,摸索出了一个较为合适下手的地方。她解下背上的龙骨鞭,甩动鞭子,动用巧劲,将石堆中的一块石头卷住,丢到了一旁。她收回鞭子,又挥出第二鞭,卷走了第二块石头。
就这样,她展开了风风火火的清理工作。小石头搬走,大石头打穿。她担心上面继续发生坍塌,不敢大动干戈,只能尽量减小破坏,只留一条羊肠通道。
这项工作起初还算容易,但深入之后就变得困难了,她得钻进石堆中清理石头,弄得灰头土脸,还刮破了衣服。她对此抱怨连连,可为了从这里出去,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清理。
废了好大一番力气,子嬅终于将石头堆打穿了一条细细的通道,可供人从中爬过。
赵正捡了个便宜,一点力气没费,顺利地爬过了通道,到了坍塌处的对面。他知道子嬅心有怨气,陪了个笑脸,答应用钱补偿,子嬅这才平衡了一些。
两人远离了危险的坍塌处,走了一段距离,没想到前面又出现一个坍塌处,一堆石头将路堵得严严实实。看到第二堆石头,子嬅差点没气得吐血。她上前用手按住石头,吞吐掌力,感受了一下深度,道了声万幸。
这第二堆石头没那么多,只有寥寥几米深,三下五除二就能清理出一条通道。
“我刚才忙活那么久,有点累了,等我休息一会儿再搬这些石头。”子嬅看着这一大堆石头,叫苦不迭。她一屁*股坐在了石堆旁边,调息丹田,恢复内力。
赵正左臂受伤,右臂没事,见子嬅累了,便主动承担起了清理的责任。这堆石头比前一堆更加容易清理,而且这里的石壁看上去问题不大,应该不会再度坍塌。他拔出了一命剑,对着石头连连挥剑,像是剁骨头似的,生生劈出一条路来。
路打通了,可子嬅还没有休息够,仍盘坐在地。
赵正也累得不轻,索姓坐到了子嬅对面,与其一并打坐休息。
两人面对面盘坐在地,默然不语,过了一阵子,子嬅耐不住寂寞,搭茬道:“赵老板,干等着怪无聊的,你说点什么吧。”
“你想听什么?”赵正睁眼问道。
“天上地下,五湖四海,你说什么都行。”
“我又不是说书的,没有话头我说不上来。”
“那你就说点你的经历好了,随便说说就行,我们认识这么久,你还没跟我说过这些事呢。”
“行,既然你想听,我就从一岁开始跟你说起。话说我家那时候住在豆腐村,村里有一头叫做三鹿的奶牛,我就是吃那头牛的奶长大的……”赵正嘴皮子好,半真半假地说起了自己的成长经历。别看他说得天花乱坠,不找边际,可在一些关键的地方没有撒谎,说的都是实情。
他从小时候开始讲起,滔滔不绝地讲到幼年,又滔滔不绝地讲到了青年。当讲到穿越前的节骨眼时,他用了一个模棱两可的说法,蒙混过去,谎称跟家人失散,被沈落霞收留到了红尘客栈。
子嬅听赵正东拉西扯,八分像假,两分似真,倒也没有深究,权当是听个热闹。
赵正说到后来口干舌燥,喝了口水,不愿再说下去了。自从到了红尘客栈之后,他的人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身上的故事也多了起来,三天三夜也说不完的。
子嬅见赵正不说了,接过了话茬,问道:“你的经历说完了,想不想听听我的经历?”(未完待续。)